原来他早早就让表哥给他霸好位了。
这还挺符合他的作风的嘛。
真霸道！
凌微雨撇撇嘴。
她的这一可爱的小表情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时时留意着她的程祥道察觉到了。
他忍不住用拳头掩唇偷笑了一下。
“我要姑姑抱。”程如茵见凌微雨已经回到座位了，便嚷嚷着要她抱。
程贤杰说：“姑姑怀里抱着花，不太方便。爸爸抱你就好了。”
程如茵奶声奶气地问旁边的程祥道：“姑父，你可不可以帮姑姑抱一下花？”
“小机灵鬼。”程贤杰笑着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说。
程祥道听到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叫他“姑父”，心里瞬间就软化了，说话的语调也跟着变软变柔了：“可以呀。”说着便转身去接过凌微雨怀里的玫瑰花。
凌微雨站起身去接过早已伸着小手等待她抱的小女孩。
因为中间隔着个程祥道，凌微雨接的过程，她与他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肢体的接触，除了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最让她脸红的是，她的膝盖顶上他的大腿后，还不小心蹭了几下。他怕她站不稳，便腾出一只手虚虚地扶住她的腰。
凌微雨顿时感觉像过电一般，这种过电的感觉比刚才在台上被他抱住还强烈。
在台上虽然是被他抱着，但那个抱是满满的仪式感，而现在的肢体接触，是暗地里的暧昧。
周围的人都好奇地扭头往这边看。
看得凌微雨怪不好意思的，脸颊和耳根瞬时就红得发烫。
凌微雨抱着程如茵坐下，旁边的牛佳明和温纯纯都凑过来逗小女孩玩。
温纯纯甚至还凑到凌微雨耳朵旁，小声开着玩笑：“怎么感觉你们更像一家三口？”
谁知程如茵耳尖，温纯纯说的悄悄话都被她听到了，她搂着凌微雨的脖子认真地说：“姑姑，你可不可以做我的干妈，如果你做我的干妈，姑父就是我的干爸，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三口了。”
温纯纯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真是人小鬼大，真够机灵的，她连声夸道：“小妹妹，你说得真好，你真棒，真聪明！”
被夸的程如茵开心得不得了：“谢谢姐姐的夸奖！”
温纯纯逗她：“你现在就叫干妈干爸，保证你姑姑和姑父马上就答应你了。”
程如茵兴奋地问：“真的吗？姑姑，我可以叫你干妈吗？”
凌微雨实在是太喜欢这个机灵可爱的小侄女了，小侄女愿意做她的干女儿她当然乐意，她点头说：“可以呀！”
于是，程如茵甜甜地喊道：“干妈！”
然后，她又扭头对着程祥道，也是甜甜地喊：“干爸！”
程祥道笑着应她，还夸她真乖。
温纯纯觉得这小女孩真是乖巧可爱，于是又故意逗她玩：“你刚才要先征求姑姑的意见才喊，你现在怎么不用先征求姑父的意见，等他点头同意了再喊啊？”
程如茵一本正经地说：“姑姑和姑父是一对，姑姑成了干妈，那姑父肯定就是干爸啦。”
这时，前后座的同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都夸起了程如茵。
“真聪明！”
“真可爱！”
“这小朋友太机灵了！”
“真羡慕凌同学，有个这么活泼可爱的干女儿！”
“我也想要个同款的干女儿！”
“谢谢哥哥姐姐们的夸奖！”
此时台上的领导和嘉宾们已合照完毕，主持人宣布典礼将进入下一个环节，就是给毕业生颁发学位证书并举行拨穗仪式。
凌微雨还要再上台一次，于是便把程如茵交回给她爸爸，这回又不可避免地再次与程祥道产生肢体接触。
每一次接触，她都会产生很奇怪的感觉。
具体是什么感觉，她一时也分辨不清。
紧张，羞赧，悸动……
总之，很复杂。
*
毕业典礼结束后，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们继续留在校园里拍照留念。
凌微雨也不例外。
牛佳明和温纯纯与凌微雨合拍好几张后，便各自去陪男朋友了。
早已等着与凌微雨一起拍照的程如茵见两位大姐姐已走，兴奋地挣脱妈妈的怀抱，说她也要和干妈合照。
拍照的过程，程如茵还挺会来事的，每个镜头都要求干妈干爸必须同框。
程祥道全程都十分配合，站着的，坐着的，甚至蹲着的，各种拍照姿势都有，有时还会按照小女孩的要求比个剪刀手，一点企业大佬的架子都没有。在过路行人眼里，分明就是一位女儿奴嘛。
有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路过时，还好奇地驻足观看，最后他还夸穿着学士服的凌微雨有能耐。
一开始凌微雨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