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手腕的双手稍稍用了点力,迫使她松开了啤酒罐,并面向自己。
醉意朦胧的杨桃哪里听得进秦岭的话,她软绵绵地使了使劲,挣脱不开秦岭的禁锢,委屈又着急。
她费劲地抬起眼睑,湿润的眸子弥漫着一层雾气,薄唇轻启,漏出黏黏糊糊的两个字,“放开。”
“不放。”
真“束手”无策的杨桃急得鼻子一酸,啤酒和胃酸化学反应后的二氧化碳好巧不巧也跟着一并往上涌。
她不喜欢喝碳酸饮料就是因为非常讨厌这种感觉,特别特别是讨厌无法自控一直打嗝的感觉。
杨桃想在打嗝前用手捂住嘴,想努力把即将要打的嗝压回去,无奈双手被困动不了,情急之下凭着本能直接朝面前的秦岭贴了上去。
秦岭为了抓住她手腕而腰背轻弯,再加上两人的身高差,让她的唇恰好贴在了秦岭的喉结上。
宛如石化了一般,秦岭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一万匹脱缰的野马在他脑海里狂奔,寸草不生,震耳欲聋。
要打的嗝依旧没有逃过,杨桃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唇间闷哼出短而急促的一声,又重重地压回到他的喉结上。
那一点温热湿润且柔软的触感像是个开关,瞬间点燃的火朝着秦岭的全身蔓延开来,他那滚烫的双手无意识地把杨桃的手腕攥得更紧了,都要把她给攥疼了。
杨桃还在有规律地隐忍地打着嗝,理智回笼了少许的秦岭按住她的手腕抵在了水泥围栏上,自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下杨桃是真的毫无办法了,她一边打着嗝,一边带着哭腔艰难地吐着字,“不想,打嗝。”
看着她这小可怜的模样,智商半掉线的秦岭脑子里蹦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评的主意。
“你看那边!”他装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望向杨桃的右后方。
杨桃慢吞吞地反应了下,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扭头望了过去,可望了半晌也不知道要望什么。
等她再转回来的时候,秦岭的脸正快速地靠近放大,还伴随着一声想要吓她的吼叫声,直至停在了离她堪堪只有三厘米的位置。
惊吓止嗝本是种有效的治疗办法,但是杨桃那被酒精麻醉了的大脑暂时无法对这种强烈的情绪刺激做出反应。
她一点儿都没受到惊吓,她只知道又可以贴上去了。
这一次,她娇嫩的唇瓣直接贴在了秦岭的唇上。
秦岭全身的血液如同凝滞了一般,扑通扑通疯狂跳动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按捺不住蹦出胸腔。
操!他真他妈的是要疯了。
这一天的大起大落让他的大脑处理器快承受不住,滋滋地冒着火星子要被烧坏了。
但没想到率先承受不住的是杨桃,她眼睛一闭,身子一软,头靠在秦岭的肩窝处,整个人倒入了他的怀里。
秦岭摸了摸杨桃额头,没有摸出来温差,她的温度竟高得和自己不相上下。他的眉眼凝重了几分,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他小心翼翼地背起杨桃从天台下来,然后,再一次地,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床上。
量过体温38.5度,因着喝了酒,估计还没吃东西,秦岭不敢喂她吃退烧药,只能给她物理降温。
他轻柔地抚开杨桃的刘海,把浸过凉水的湿毛巾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再从药箱里翻出葡萄糖溶液,兑了点温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服下。
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湿毛巾换掉,再继续喂她喝葡萄糖,如此循环。
折腾到凌晨,再量体温36.5度,烧至少是退了,秦岭一直高悬着的心才安定了一些。
这次他不敢把杨桃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便翻出了一床被子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漫长而又跌宕起伏的一天让秦岭抵不住疲累的侵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后半夜里,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今晚双颊潮红,眼神迷离的杨桃主动吻上自己的画面。
与现实不一样的是,梦里的他伸出手托住了杨桃的后脑勺,抚摸着她滚烫光滑的小脸,张开嘴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地攻城略地,攫取她唇齿间的香甜,并听她情难自禁地溢出一声娇羞的呜咽,他的吻向下流连,吻过她的下巴,吻过她的脖子……
秦岭从梦中骤然醒过来时,阳台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起身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把脸,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下颌还在滴着水湿淋淋的自己。
他是禽兽吗……这人还病着呢。
似是觉得还不够,他把浴室门关上,又洗了个冷水澡。
睡是没办法再睡了,秦岭洗完澡后最后一次给杨桃测了一遍体温,是正常的。他便放心地如上次那样反锁房间出门,下楼直奔机场。
杨桃还是被闹钟铃声闹醒的,不过这次是八点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