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洗漱睡下了。
这晚,苏湄的梦里光怪陆离,一下子梦见小时候的陆谨言摸着她的头让她好好读书,一下子又是陆谨言挥刀杀敌,转眼陆谨言的屠刀就对着她,在两家的后巷里不停追着她。
苏湄被吓的一激灵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身上黏腻的难受,苏湄起身去了净房擦洗了一番换上干爽的寝衣,再躺在床上时已经没有了睡意,只能起身拿起之前看的游记看了起来。
翌日一早,巧书敲了几下门不见苏湄回应便轻声推门进去,只见苏湄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她正想叫醒她,才发现苏湄浑身滚烫,急得赶紧出去叫人。
一场梦魇让苏湄病了一场,新皇的登基大典也在苏湄生病这段期间举行。
街上锣鼓熏天,好不热闹。
先帝昏庸,弄的天下民不聊生,新帝素有贤名,加上新帝登基免了两年的赋税,自是让百姓欢欣鼓舞。
苏湄恹恹地坐在床上,一口气将巧书端来的汤药喝下肚,苦得她舌头都麻了。
巧书知道她怕苦,瞧见她喝完直接递了一块蜜饯到她嘴里。
苏湄觉得还是苦,又多吃了几块,直到嘴里有了酸酸甜甜的滋味才罢休。
苏湄听着外面的锣鼓声微微撅起了嘴,皇帝登基意味着她的婚事也要被提上日程了。
庄氏怕苏湄嫁到陆家会被欺负,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给她添了一些。
庄氏拉着苏湄柔嫩的小手道:“现在也不知道陆家的情况,给你多备些嫁妆也能让你更有底气一些。”
苏湄闻言更是赖在庄氏的怀里撒娇。
时至今日,这婚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苏湄面对即将到来的婚事和有些陌生的陆谨言生出了些胆怯,更多的是对家人的不舍。
半个月后,陆谨言遣了官媒上门来,将吉日定在了八月十五那天。
距离八月十五也不过一月的时间。
时间虽说有些仓促,但是因知道这婚事是板上钉钉的,苏长青和庄氏也早早就将婚仪要用的东西预备上,倒也是不慌不忙,只是根据习俗有些男方的贴身衣物要新娘子自己准备才行。
苏湄的绣活虽说不是很好但也还过得去,衬衣,白袜也都做的有模有样。
只是她心里憋着气,起了坏心思,将衬裤做的短了些,听说新郎官当天可是要穿着新娘做的衬衣来迎亲的,不能让他出丑膈应他一下也行。
苏湄的坏心思第二天就被庄氏发现了。
庄氏一向做事谨慎,而且这还是自己宝贝女儿的婚事自是亲力亲为地检查清楚。
当看到那短了一节的衬裤,庄氏摇头叹息,为了女儿的体面只能让身边的嬷嬷做一套出来,将苏湄做的那套放在了箱底。
转眼到了婚礼的前一天。
一早庄氏就请了全福人带着丫鬟婆子去了将军府铺床,到了晚上,庄氏来看苏湄。
庄氏神情柔和地道:“今天全福人回来之后都是对将军府的夸赞,婚房的布置从里到外陆家都没有插手全都听我们的安排,想来陆谨言可能还是念些旧情的,只是,眉眉……”
庄氏拍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你与他虽说青梅竹马长大,中间却经历陆家的家破人亡,他的性子到底变的如何我们无从得知,加上他现在又有了权势,你嫁过去之后还是要谨慎些,母亲不求你与他相亲相爱,只要能相敬如宾,那你的日子也不会难过,路都是走出来的,该怎么走都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庄氏说到后面已经有些伤心,眼睛都红了一圈。
“苦了你了。”
庄氏再忍不住不舍地流下了泪。
苏湄也默默红了眼眶,却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给庄氏擦了擦眼泪。
「娘,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会与他好好过日子。」
苏湄现在也看开了,既然这门婚事躲不掉,那就好好扮演陆谨言希望的贤妻良母,为他打理后宅,为他延绵后嗣,将心里翻涌起来的不甘都压下去。
庄氏说的对,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哪里就会被困死,若是哪天陆谨言有了喜欢之人,那她就可以让位离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心里想通了,苏湄也就睡的好了,第二天虽说一早就被叫起来梳洗打扮也是精神奕奕的。
苏湄不喜欢那种惨白的妆容,只是让巧书给她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和胭脂,除了口脂是庄氏强烈要求下上的大红色,其他都是一切从简。
庄氏埋怨道:“你这妆容哪里看上去像新娘子,太过寡淡。”
苏湄却很满意,那些粉大多都混合着铅粉,她可不想自己的脸烂掉。
她笑着凑近庄氏,“娘难道不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看吗?”
庄氏仔细端详着苏湄,只见她弯弯的娥眉下一双杏眼带着笑意,柔嫩的脸颊带着自然的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