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希笑着牵起砚秋的手,带他在柳府里逛着。“那个地方适合放一个秋千。”(砚秋)
“好啊。”(柳言希)
“ 那些小狗子有没有名字?”(砚秋)
“小羽从外面捡来的,我有空时问问她。”(言希)
“真好。”(砚秋)
“什么?”(言希)
“能跟你在一起,真好。”(砚秋)
柳言希的胸口涌起一股热流,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能跟她在一起真好。
五天之后,秋千已经搭好了,在三个地方分别搭了,因为小羽也喜欢玩。
三年了,柳言希将柳府的生意打理得很好,现在白天都可以分出一点点时间来陪砚秋。他们一起坐在大的秋千上,风吹起地上的小草晃动着头脑。
“言希,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砚秋)
“想,很想。”言希牵着砚秋的手,十指相扣。
“我从小就出生在倌楼里面,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在那里长大,那些小倌们在我小的时候,从来都不让我靠近前院,前院总是传出一些嬉笑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砚秋闭上眼睛回忆着,脑海里闪过很多小倌的面容,眼角有些水珠渗了出来,言希抬手帮他拭了拭。
“我在后院无忧的长大,一直到14岁那年,花主把我带到了前院,他告诉我这么多年的养育,到了该我报答他的时候。花主让我穿上漂亮的衣服,白色的,像仙人一样。我从没想过原来我学的那些舞蹈,竟然成了我以后……
我就在前院开始表演跳舞,我长了一张特别好看的皮囊,所以花主定价特别的贵,但还是有一些特别有钱的人,出钱买我,我陪的客人全是特别有钱的,我接了很多的人,已经麻木了。”
“有一天花主突然生气了,因为之前一个叫我不要去前院的一个哥哥,他想要逃离,他想逃离倌楼,可是花主很生气,他用鞭子抽了他,他身子骨太弱了,已经连着陪了好多的客人,没有承受住鞭笞。”
砚秋抽出手来握住了言希的手,有些用力。
“我当时特别气愤,然后举起一个花瓶就往花主的头上砸,所有的小倌看到我这样做,都抓起了身边的重物,往花主身上砸。我们一起把他按倒在地,亲手解决了他。我的白衣服染上了红色,好漂亮,好漂亮的颜色,是自由,是解放的颜色。”“后来他们推荐我当了新花主。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想要生存,想要挣钱,必须要有人去接客,他们知道我很难抉择,都主动抢着去揽活。我受不了了,我开始想要逃离那个地方,我不愿意看他们深陷泥沼,可我没有办法去找一个很有钱的人说把他们都买下来,买回家去。”
“我做不到,然后我就想着自己逃离。我盯上了你,有一次你好像要去什么地方,在马车里掀开帘子看了看见街上,我当时正站在窗口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就看见了你的脸,有些苍白,但又漂亮。你的马车特别的富贵,所以我找人查了你,发现你对江祐哲特别的放肆,纵容。就决定绑架江祐哲,来让你赎我,娶我。”
“果然是被算记了。”柳言希用左手握住了砚秋紧紧抓住她右手的左手,想要告诉他,我在。
砚秋又把自己的右手盖在了上面,想要告诉她,我知道你在。
四只手交叠在了一起,两人相视无言。
眼波流转里,尽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