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远徵弟弟,你要保护好自己。”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
宫远徵笑笑,“我无事,她身体里的毒,就是我牵制她最好的因素,但是上官浅……也不是好对付的,哥,你要小心。”
听到宫远徵话里的担心,宫尚角安慰道,“放心。”
……
顾念芷一人回到徵宫,在屋子里直直睡到了第二天,她感觉神清气爽。
“这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吗?”她起身梳头,盘发,编小铃铛,却也没见宫远徵来叫过她起床。
“啧啧,没准又去找他哥宫尚角了。”顾念芷心想,将衣服穿好后去吃了饭。
宫远徵确实是去找宫尚角了,但此刻是为了正事。
“哥哥在看什么?”宫远徵道。
“信鸽提前把云为衫几人的身份调查结果送回来了。”宫尚角说着,细长的手指在桌面轻敲着。
宫远徵忙问,“和哥哥预想的一样吗?”
“不一样,还带回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宫尚角不急不躁,眼神比池水还要深邃几分,“你的暗器带了吗?”
宫远徵露出兴奋的表情,“带着呢。”
宫尚角看着书案上那两幅女子的画像和一旁的纸条,“走。对了,叫上顾念芷。”
云为衫两人走进执刃殿,顾念芷已在殿中站好,这次却没有在宫远徵身旁。
宫尚角的目光像刀刃,扫过几人的脸,云为衫心里一紧,不自觉看向了宫子羽。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轻轻点头,看了眼顾念芷,而侍卫没有继续念下去,这让云为衫感觉自己心跳乱了。
侍卫短暂停留过后,继续宣读,“经核查,黎溪镇云为衫小姐……身份不符。”
云为衫一阵耳鸣,下意识转过头,只看见上官浅急促的用唇语对自己说道,“动手!”
云为衫心里清楚,她但凡出一个错误,都将万劫不复。
她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呼吸,脑海中想起寒鸦肆对她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咬死自己就是云为衫。”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迎着宫尚角冰冷的目光。
“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云为衫反问。
宫尚角却回避了这个问题,“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云为衫姑娘。”
云为衫点头,“你问。”
“姑娘当初离家之时,家中可有遇到歹人?”宫尚角道。
云为衫明显松了一口气,她镇定道,“……家中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财两,但万幸家中并无人伤亡。”
“那因何从未禀报?”宫尚角问道。
云为衫露出为难的样子,“送嫁当日遇到恶人歹事,本就有些触霉头,我怕宫门人嫌晦气,家中也并无人伤亡,不算大事,也就忍了下来。”
她说着,向宫子羽欠身请罪,“还请执刃治罪。”
宫子羽立刻安抚,“人之常情,并无大碍。”说完,他转向宫尚角,神色有些不满道,“就查到这个?这点小事就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眯起眼睛,危险的盯着云为衫,“宫门侍卫去了姑娘的家乡黎溪镇,拿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云为衫的脸倏忽苍白,宫尚角冷冰冰的声线压了过来,“子羽弟弟,这可就不是小事了吧?”
大殿内气氛凝重,宫尚角的话语又迅速转向顾念芷,“顾姑娘,此次虽然并未带着你的画像去,但是我的侍卫却听到一个对你不太有利的消息。”
“金复说,他回来的路上听到你们湘西少主举办了一次族内聚会,可是你不就是少主吗?”宫尚角假意疑惑,话中冷漠的神色早已出卖了他。
宫远徵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环抱手臂,想着看顾念芷怎么狡辩。
顾念芷倒是有所准备,她思索着话语说道,“我此次是偷跑出来的,这种事情在我们家发生不止一次了,我之前也曾偷跑过
只是作为苗疆少主每日都需去族内考察事物,少主位置随时可以被人代替,无人会觉察人不对,毕竟都带着相同的面纱。
而前几日正是每月一次族内聚会之日,所以这件事情才会被通传出来。我这个少主只是名义上的,只有族内高层才知晓少主真实身份。”
宫尚角看着她密不漏风的话语,思索着什么,宫远徵则是露出一副怎么又被她躲过去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