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山匪久久不归,匪窝里竟又派出一支队伍来。
就这样,周如玉等人被活捉了。
几人被山匪蒙住了眼睛,押到了山上的土匪窝里。
几人被推搡往里走,周如玉进去后才发现这里竟是个地牢,里面关了不少人,守在地牢的山匪见来人了,从瓶子里倒出几颗药丸,除了周如玉和李瑶,其余几人都被喂了下去。
牢门落锁,周如玉发现她们与一家子男女老少关在了一处,那些人颤抖着缩在角落,眼睛里写满了惧怕,里面还有一幼童,大概是见周如玉几人全身是血,那幼童被吓到,张嘴就要哭,却被身后抱着他的妇人狠狠捂住。
李瑶将衣服边角撕扯下来为鲁飞包扎伤口。
振兴镖局一行人,除了李瑶和鲁飞,剩下的也就只有两人,一个高个子的叫张元,另一个黑汉子叫吴奇。
一下失去那么多兄弟,如今还沦为阶下囚,众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大概过了半刻钟,山匪再次进来,将和周如玉一行关在一处的人全部押了出去。
奇怪的是,角落里唯独落下一位男子,周如玉看过去,只见那男子颇为消瘦,白色的袍子黑一块黄一块,脸上蹭了灰,墨发凌乱的束在头顶,似乎感觉到有人看他,他一睁眼,如暗夜湖水一般的眼眸瞬间捕捉到了周如玉。
周如玉被捉住也不尴尬,她从容的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此后便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夜晚传来送饭的声音。
地牢里没什么好饭,一人只有一个馒头。
这么折腾一天大家早饿了,李瑶将馒头分发下去,还剩一个放在了角落男子的跟前。
“我要是你们,就不会吃这里的任何东西。”
周如玉几人拿馒头的手一顿,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角落里的男子说完这句话就没有了下文。
“这位公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瑶问
男子看向鲁飞:“男的吃了也就无所谓,反正也已经被喂了药,没被喂药的还是能不吃就不吃吧。”
周如玉看向他,问:“这里下了药?”
“软筋散。”
原来如此,周如玉疑惑:“既然男的都被喂了药,你为何不吃这下了药的馒头?”
男子轻扯了一下嘴角,大概是滴水未沾,他嘴角起皮甚至有了裂口,他说:“我一个肩不能抬的废人,喂我吃药有些浪费。”
说完他就闭目,不在开口。
又过了会儿,他似乎感觉到有人站在他面前,抬眼看去,只见面前白皙的手上拿着块饼,饼里面放了葱花,竟有丝丝香味飘进他的鼻孔。
周如玉拿着饼说:“这是我随身带的,没有下药。”
随后她指了指身后的李瑶,李瑶将馒头给了鲁飞他们,正吃着周如玉身上藏起的最后一块饼。
“我叫周如玉,你呢?”
“鹤一鸣。”
鹤一鸣从她手上接过胡饼,饼的香味让他不自觉分泌出唾液,他咬了一口,饼混着唾液从他干涩的喉咙里滑下。
周如玉在他身边坐下,问:“你为何会被抓到这里?”
鹤一鸣思绪沉浮,半晌才开口:“不小心。”
“哦。”周如玉点头,随后说:“我们是振兴镖局的人,押镖路过尤山,被山匪堵个正着,死了很多兄弟。”
“云中的振兴镖局?”
周如玉一抬眸:“你知道啊。”
“不知道。”鹤一鸣摇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此地山高水险,山匪既然能在此处做了地牢,想来人数众多,估摸有两千多号人。”
“这么多?”鲁飞皱眉,听了他的话竟坐了过来,随后几人都挪到了鹤一鸣身边。
“你看此处地牢,四周被打磨的异常光滑,能在此等山头里挖出这么深的地牢,还要兼顾不能坍塌,没有几年的功夫都不行,两千人恐怕都不止。”
李瑶问:“尤山常年山匪横行,为何这北州的官府也不管?”
鹤一鸣看了她一眼:“管不了,山匪站了地势险的好处,人数又众多,打他们犹如打一座城,就算派黄禁军来镇压,都不能完全有把握全部剿灭。”
“那我们是没救了吗?”黑色皮肤的吴奇有些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