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几万守军和两名得力干将,以至于薛进真正可用的将领只有廖三、慎良、司其,就是司其还不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眼下这种情形,估摸着薛进都要亲自上场督军。
“哎,你回去躺着吧,我帮你看着。”
廖三跟等着她这句话似的,爽快地点头:“多谢少城主,有少城主在大营坐镇,我就可以安心养伤了。”随即吩咐亲信:“你们几个记住,凡事需听少城主号令!不可擅作主张!”
“是!”那些亲信不敢操劳廖三,可算抓着一个能抗事的主心骨,一窝蜂的涌上来,你一言我一语,恨不能把楚熹一刀分成八瓣。
“……”
楚熹此时才算明白廖三为何要忍着伤痛在这督军,薛军根本没几个可以拿定主意的将士,屁大点小事也要请上峰指示,等上峰指令一层层下达过去,黄瓜菜都要结冰了。
然而楚熹到底不敢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种话。
薛军多为杂牌军,若将领们有了仰仗,不顾军令任意行事,长此以往很容易酿成大祸,毁了薛进一番苦心经营。
楚熹设身处地,认为这是个无解的难题,只好像个担保人似的发号施令。
镇守大营的将领吃下这颗定心丸,立即回过头去抵御亳州军源源不绝的攻势,很快便稳住了局面。
待到午时,双方皆疲惫不堪,一前一后的鸣金收兵。
收兵了,却迟迟不见薛进归营。
楚熹心觉不妙,派兵士去打听,那兵士匆匆地去,匆匆地回,把薛进也给带回来了。
薛进脸上缠着白纱布,纱布里还隐隐透着血迹。
楚熹想过薛进可能受伤了,却没想过他会伤在脸上,瞪大眼睛看着他还:“你……这怎么弄的!”
“没事,被流箭刮了一下。”薛进顿了顿,又道:“一点小伤,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