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不挨顿呲儿难受。
本来就烦。
我给雪明飞送行,和他裴尧有个毛关系?
陶婉冷笑:“徐红昭,你喜欢裴尧,你就去找他,没必要在这给我玩争风吃醋那一套,这样的人也就和你配,”
果然,徐红昭的脸一下子憋红了。
“就他那样的花心萝卜,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陶婉抱起团子。
“你要是再来烦我,跑到我面前说些恶心话,等我入宫做了贵妃,给你指婚京城癞二,叫你和你那恶心的裴尧哥哥劳燕分飞。”
“你!我只是邀你一起去给表哥送行,你为何……”
徐红昭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汪汪的指着陶婉,好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身后一声暴喝传来。
“你能耐得很呐!还没入宫就如此口出狂言!”
徐红昭听见呵斥,捂着眼睛奔向来人处,婊里婊气唤了一声“舅舅!”
陶婉抬眸一看,是她那不苟言笑的便宜爹,雪怀朔。
你不在你的前厅地盘待着,今天这么有雅兴来逛园子。
雪怀朔身后还跟着两人,正是面色复杂的雪明飞和脸红得像煮熟虾子的裴尧。
也不知道他是气的还是……气的。
这下徐红昭目的达到了。
陶婉冷笑一声看向徐红昭,这家伙也没她想的那么没脑子,故意来激怒她,既让裴尧恨上了她,又叫雪怀朔觉得丢人惩罚她。
徐红昭还在装,掩面而泣:“舅舅!你看她!”
雪怀朔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个丞相当的,瞪着陶婉怒斥道:“混账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陶婉得了雪涤秋的记忆后,一直都知道丞相老爹偏心红昭,有时候她甚至怀疑红昭是不是他的私生女,托了个“表小姐”的身份养在相府。
但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老娘比老爹更偏心红昭。
雪明飞:“爹,小妹性子软您又不是不知道,若非气极了,怎会口不择言?”
自她落水以来,府里都说二小姐受了刺激,虽然还和从前一样乖巧娇软,但只限于没人惹她的情况下。
想来也可能是心有不甘吧,大好年华,又是天京数一数二的美人,怎会不想寻个如意郎君?
偏偏被宫里定下了。
雪怀朔一副怒容,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
“谁冤枉了她不成?!”
雪明飞低下头,不敢再说。
陶婉对雪明飞笑得明媚:“大哥,整个相府就你一个不瞎的。”
雪怀朔气得几乎吐血:“你这个孽障!!去你娘那里领罚!!”
陶婉作乖巧状,垂首福身一拜:“好的爹爹。”
反正相府忌惮皇上,不敢真的打她。
只不过在裴尧跟前失了面子,做做样子罢了。
·
陶婉从便宜娘那边挨了几下不疼不痒的打,回小院时,又碰见了准备离开相府的裴尧。
她奇怪地盯住裴尧的头顶,哪去了?
刚才没在意,现在一看,才发现他今天头上没有小屏幕。
裴尧被她盯得无所适从,想躲。
躲了几次都被她拦住,只好躬身抱手道:“那日是裴尧冒昧了,还望二小姐恕罪。”
陶婉伸手在他脑袋顶上扫了几下,没了,哪去了?
坑人的献元。
赠送的特异功能也失效了。
她气愤地回了小院。
留下裴尧在原地羞愧不已。
看样子,她还在生气。
真是一个,坚贞的女子。
·
是夜,承福宫。
“那相府二小姐一向乖巧,如今心有不忿,都敢和雪相顶嘴了。”
茵妃倚靠在锦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夜光杯,一双凤目懒懒挑起:“乖巧?软骨头一个罢了。明知道雪怀朔不待见她,还软趴趴的等着入宫。”
宫人低声问道:“雪相是舍不得自己的亲闺女,所以才弄了这么个替身?”
茵妃娇笑,“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冒牌二小姐,是张尊吾那个老东西塞给他的。”
宫人讶异,国师?
茵妃捏起酒壶,殷红果酒落进夜光杯,清亮诱人。
当初老东西从华城那个犄角里带回一个女娃娃,塞到雪怀朔手里,让他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妹妹养,承诺保他扶摇直上。
此等秘事,没有瞒过她的耳目。
“华城?咱们先皇后是华城人氏,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茵妃嘲讽一笑,“那个老女人,无父无母,孤儿一个。”
也就仗着当初陛下还是皇子时,和他同甘共苦,助他登上帝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