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zza:他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沅夕是在十分钟之后收到这条消息的。
很快,她回:【你说那个变态啊。】
好半天,对面回了个嗯。
隔着屏幕,沅夕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嗯”是在怎样一番心理斗争之下发出来的。
【元宝:变态就发了四个字:美女,约吗?】
【元宝:是不是很猥琐!】
【元宝:骂他变态都是轻的。】
美女,约吗。
盛峪气笑了。
他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笑什么呢?”朋友撞了下他的肩,问。
“吴忧,你是不是没话找话啊,阿峪笑一下都要问,真闲。”
“嘿!我问你了吗,你家太平洋啊。”
“你管我家哪的。”
盛峪瞥了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二人,冷不丁插话:“你俩不是一家的吗?”
正抬杠的两个大男人瞬间闭了嘴,动作同步地灌了口酒。
“你们,被人骂过变态吗?”
话问得突然且直接,吴虑差点喷了,呛得直咳,“被人骂是经常的事,骂变态,还真没有。”
吴忧像是想到什么,笑问:“那小子不会又干缺德事儿了吧。”
“跟上次一样?”吴虑笑得前仰后合,“你弟真是个人才,不知道的以为跟你多大仇多大怨。”
众所周知,盛峪有个刺头弟弟,三天两头给他惹麻烦,跟他对着干,半月前还琢磨出这种微信搭讪的损招,趁他不注意给附近人发消息,然后删掉对话,害他莫名其妙被一堆陌生人骂。
所以,当沅夕提到这件事,盛峪第一反应就想到那小子。
“哥们有个建议啊,实在不行给你这手机上把锁,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哪天桃花都给你弟掰折。”
盛峪:“......”
“对了,阿峪,吴忧说下午你在餐厅看着一姑娘笑,怎么,有戏?”
吴忧给自家兄弟的背上来了一巴掌,“你嘴怎么没个把门的。”
吴虑越说越起劲:“早知道我就跟你们一块去了,真想看看那姑娘长什么样。”
“模样啊,是这个。”吴忧竖起大拇指,“但是吧,对面坐了个男的,当时我在打电话,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八成是名花有主了。”
“那咱们阿峪还有机会吗?”
两人越说越离谱,盛峪食指摸了摸额前,慢条斯理地抄起身边的手机。
“话说好久没见到吴叔,也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俩兄弟听见。
吴虑立马消了音,按住盛峪的手,“阿峪,峪哥,哥,你是我亲哥,高抬贵手,我不八卦了,保证不八卦。”
“不提了,不提了,不提还不行吗。”
盛峪耸肩,“这么紧张干什么,叙个旧而已。”
兄弟俩扯扯嘴角。
信他才怪。
记得上次开他玩笑,末了也是说找老爷子叙旧,叙着叙着,第二天,他们的卡停了。
蔫坏得很。
话题就此打住。
提起下午的事,早在今天之前,盛峪从没想过网友奔现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尽管只是单方面,对方并不知情。
下午在餐厅,从沅夕身后经过的盛峪无意间看见她在玩月光小镇。
这款游戏在市面上并不受欢迎,下载量更是少之甚少,所以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不想竟看见熟悉的游戏账号。
只要玩过月光的都知道里面所有的账号和名称都是独一无二,不能重复使用的。
所以他才能确定沅夕就是元宝。
素未谋面的网友突然出现在现实生活里,盛峪对此很是诧异。
但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这些年在游戏里与自己相谈甚欢的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能在其他人眼中,又或是在沅夕看来,他们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可对盛峪而言,沅夕更像是熟识好几年的朋友。
即便是在网上。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本来他是想找机会跟人坦白,结果现在怎么看都不是好时机。
毕竟,他现在可是顶着个“变态”的头衔。
真是怎么想怎么郁闷。
反观仍被蒙在鼓里的沅夕此刻正满心欢喜地欣赏着某人花大价钱给她建的心愿池,至于变态的事,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元宝:我记得之前出去玩也看到过类似的许愿池,那里的人说只要用心许愿,再往里面投一枚硬币,愿望就有可能成真,当时我还真投了,不过,后来发现都是骗人的,投进去的硬币最后还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