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见纳兰宏来者不善,便只身挡在萧相旬身前,不屑道:“这是在安邑城,哪里轮得到你来做主。”
纳兰宏见状,非但不气,反而还得意笑起来。
“凝儿,不许对纳兰公子无理。”南安国面色沉重出现在纳兰宏身后,训斥起凝儿来。
“父亲!”
凝儿刚想与南安国分辨,可见他偷偷与自己示意不要惹事,便只好忍气退到一旁。
南安国来到萧相旬身前,面露为难道:“贤侄,徐老他们认为这炼丹之人,毕竟是你的亲信。如今百姓身陷囹圄,贤侄不妨就留在安邑城,等百姓的毒解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他又接着对纳兰宏客气说:“萧少城主毕竟在国主身边当差,纳兰公子倒也不必把他当成犯人。不妨让萧少城主住在我南府,一来不会失了国主的面子,二来对徐老他们也能交代。纳兰公子你又意下如何?”
纳兰宏虽不情愿,可这儿毕竟不是夏邑,这事终归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南城主考虑周到,我自然不会有异议。”
“纳兰公子实在通情达理!萧少城主,你对我这个安排,是否有异议?”南安国特意改口唤萧相旬“少城主”,目的是想提醒徐老那些人,萧相旬的身份贵重,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不能轻易说逮捕就逮捕。
“一切但凭城主安排!”萧相旬恭敬与南安国行了一礼,他清楚如果不是南安国帮其筹谋,纳兰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南城主,萧少城主身份贵重,咱们不能怠慢。可阿厉不过一个侍卫,你也要轻易放过吗?我提议,直接将他打入牢狱,南城主也好对百姓有个交代。”纳兰宏见暂时还动不了萧相旬,便打起阿厉的主意。
“纳兰宏,你不要欺人太甚!”凝儿实在气不过,就想上前与纳兰宏动手。
萧相旬及时将她拦下,平静道:“我们主仆行得端做的正,自是不怕这些。阿厉,你这几日炼丹也是辛苦,便先去牢狱暂住几日,就全当偷懒放个假。”
“是,公子!”阿厉躬身与萧相旬拜别后,大方跟南安国离开。
纳兰宏奸计得逞,也随即得意离开。
上官亮轻拍萧相旬肩膀,安慰道:“萧兄你放心,牢狱那边全是我的人,他们不会为难阿厉。”
萧相旬淡淡一笑,“我并不担心阿厉,当务之急还是解毒要紧。畔儿,我暂时不能离开安邑,让上官兄陪你一同去找孟良,我也好安心些。”
乔畔见事态发展严重,她也不想萧相旬分心担忧自己。她冲上官亮微微一笑,“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畔儿,你身体还能撑住吗?”上官亮见她气虚血弱,担忧道。
乔畔唇边勾勒出一抹笑,“我只是消耗太多仙气,休息会儿便好。你骑追风马载我,我也费不了太多精神。”
凝儿不舍抱抱她,“畔儿,你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乔畔点点头,“纳兰泽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哥哥就拜托给你照顾。”
“你放心去!相旬在南府会一切安好。”
凝儿话刚说完,侍卫就已将马牵来,乔畔挥挥手与他们道别后,便与上官亮一同骑上追风马。
上官亮奋力挥动马缰,追风马奔鸣一声后,疾驰在安邑城街道,载着二人出了城。
“畔儿,我们去哪里寻孟良?”上官亮紧紧护着乔畔,好让她靠在怀里休息会儿。
乔畔抿了抿唇,试探问他:“上官亮,你有没有怀疑过孟良的身份?”
上官亮淡定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既然早就谋划好要下毒,必然不会用真实身份。纳兰泽有胆量派他潜伏在山庄,孟良的身份怕也不会简单。”
“我们去凌峰谷!”乔畔闭上眼,重重吐出这几个字。
上官亮神情明显一滞,他握紧缰绳的手不由又紧几分。他也不再多问乔畔,只挥了挥马缰,纵马驰骋在茫茫夜色中。
南芷凝不放心萧相旬,便与他一同回了南府居住。纳兰宏说是不放心南府安全,也自动请缨搬来同住。南安国不好推辞,只能欣然应允。
深夜,萧相旬刚打算卧床休息,便听见门外南安国直爽的笑容。“贤侄,你是否已经休息?”
萧相旬立即开门迎他进来,客气说:“南城主深夜来找相旬,是否有要事相说?”
南安国眯起眼睛,一脸的慈祥。“贤侄,这里没有外人,我就与你直说。你与凝儿的关系,我也略有耳闻。我就她一个女儿,自是想她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只是……”
“南城主,有话直说便好。”今日发生太多事,萧相旬也不想再与他周旋,便直接道。
南安国也是难得严肃一回,与他分析起朝中形势。“如今朝陵国在国主管辖下,也算是国富民安。可如今朝中形势,想必贤侄你比我清楚。纳兰茂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纳兰宏对凝儿有意追求,这背后也离不开他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