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否则便是她的姨娘和弟弟也是知道实情的人之一。
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不见了,怎么可能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呢?
姜月仪思忖了一阵,正要让青兰继续暗中盯着他们,却不料腹中忽然抽痛起来,仅仅只一瞬,姜月仪的额头便痛出了冷汗。
她下意识咬住下唇,而此时腿间已经有热流一下子涌出来,顷刻间便濡湿了她的裙裾。
青兰惊呼出声,姜月仪一把抓住她的手,脸色已经煞白,深吸一口气道:“我怕是要生了,快去叫人。”
年关下冷冷清清的承平伯府很快便都被惊动起来,冯氏最为心急,得到消息便匆匆往姜月仪这里赶,到的时候看见稳婆等都已经到齐了,正进进出出着,便也稍稍安心一些。
不多时之后,周从慎也到了。
见了周从慎,冯氏便有些诧异,但她此时也没多少心思,只问:“你怎么也来了,里面正生孩子,你来这里到底不方便。”
周从慎便道:“我是大夫,不计较这些,不怕姨母忌讳什么,我到底可以照看着些,便是陪陪姨母也好,表弟抛下他们母子,想必也是不放心的。”
听得冯氏差点又落泪,忙紧紧拉住外甥的手道:“难为你有心。”
“姨母不用担心,表弟妹是足月生产,不会什么有事的。”
冯氏点点头,便与周从慎一同在厅堂等着,严冬苦寒,还下着雨,她心里却急得像是一团火在烧,频频询问里头的情况。
结果这一等,便从上半夜一直等到了天亮。
冯氏终于坐不住,起身往里走去,恰好此时里面出来了一个嬷嬷,见了冯氏便道:“老夫人,里头已经生了一夜了还没动静……”
“还用你说?”冯氏急躁地打断她,“到底怎么样了?”
嬷嬷回道:“总还要一些工夫,只是夫人的力气已经不太足了。”
她给冯氏使了个眼色,冯氏的脸色更不好看起来,转身对自己身边的婆子道:“你去把我备着的人参拿过来。”
这时周从慎见状也走了过来,他本就是大夫,这情形不必说也已经明白了,低声安慰了冯氏几句。
冯氏刚要被周从慎劝着重新回去坐着,只见稳婆从里面匆匆走出来,道:“老夫人不好了,夫人已经晕过去了,您还是拿个主意,是要保大的还是小的,否则我们心里没底,不敢做事了!”
冯氏一听,即便已经有准备,还是当即吓得后退两步,只靠周从慎扶着。
但她的思绪竟丝毫没有被打乱,人还未站稳,便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保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