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the rule.”
正巧课间休息结束,教授顿了下,示意他先回去,而后清了清嗓子,对着全班同学说:
“有位同学说不喜欢小组展示这种形式,但这是我们课堂的一部分。不过众所周知,港大鼓励多元化,尊重学生的想法。但为了公平,如果自己一个人完成课堂展示,你需要做的比别的小组水平高三倍才能得到同样的分。”
随后他看向纪臣,问:“你接受吗?”
……
姜晴听完后真是叹为观止。
这位少爷还真是有够独行侠的,不过出手也真是够大方的。想到他开出的2000港币一小时,姜晴疯狂心动,但为了不耽误人,她还是问了一句:“上课时间是什么时候?我去听听看。如果是我不会的内容,你还是去请别人帮忙吧。”
“明天晚上。”
“那你的presentation时间是?”
“两个星期后。”
跟着纪臣到了教室,姜晴才发现,这门课的授课教授居然是顾青越,一位风趣幽默、学富五车的高颜值教授,今年还不满三十。她看过顾青越在曼大的公开课视频,但是线下听效果截然不同。一些她自己看书理解并不深刻的理论,经过他深入浅出的举例讲解,立刻豁然开朗。
哪怕赚不到纪臣的钱,能被他带来这门课,姜晴也觉得这个晚上不虚此行。她目光炯炯地盯着顾青越,当他又一次抛出问题得不到回应时,姜晴明知自己只是来蹭课的,却忍不住跟他互动起来,在随后的课堂里,顾青越的目光总是落在门这边的角落里。
纪臣也没见过她这副双眼冒星星的样子,他单手支着下巴,侧过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猛不防地低声问:“喜欢这种类型的?”
“?”
姜晴还沉浸在被心中的神仙教授肯定的飘飘然中,兴奋得两颊粉红,闻言诧异地看他一眼,也低声回了句:“痴线。”而后继续专注地看着老师。
*
那晚过后,姜晴对他们的上课内容有了数。因为只是哲学概论,所以学习的还是比较基础的内容,她高中就基本看过了,应下了纪臣这份差事。
然后她就发现,纪臣能开这么高的价,是有道理的。
因为他本人不管是知识储备还是态度,都足以气死来给他辅导的人。时薪2000不单单只是补课的价钱,还包含了精神损失费。
“你要负责介绍卢梭和他的基本思想之一,你有自己理解的比较深刻的吗?”
纪臣沉默了半天,不确定问:“我思故我在?”
“……那是笛卡尔。”
就这一个问题,她就基本知道了纪臣对这门课的现有水平。
等纪臣把相关的书籍理论部分看完后,两人选了卢梭最经典的“契约与自由”这个论述,将它定为presentation的主题。
虽然纪臣基础不行,但好在这次他没再表现出以往的刺头精神,该看的文献都看了,她布置的任务也完成了,就是过程中总是有非常多不必要的话,比如:
“都契约了,还个人自由,这老头不搞笑吗?”
“欸,就二十分钟的presentation,为什么要看这么多书啊?你不是都看过吗?直接把有用的地方告诉我不就行了吗?”
“饿了,请你吃饭,走不走?”
“……”
诸如此类。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姜晴倒是对他改观不少。实在是第一次见面印象太糟,这阵子相处下来她发现,其实他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嘴巴坏,喜欢招猫逗狗,人还凑合,也挺细心的。知道她很喜欢那个教授,又不好意思一个人去,他边抱怨上课无聊想回家睡觉,边次次不落地主动叫她一起。下班晚了导致辅导时间推迟,他竟然也罕见地很有耐心,在旁边等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一再强调香港治安挺好的,但他每次都跟着坐渡轮去坪洲送她回去……
等最后一次辅导结束,她跳下渡轮,挥手告别,转身正准备回家,身后的少年却突然“欸”了一声,扬声问她:“姜晴,我做presentation的时候,你会来吧?”
见她没说话,纪臣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找补似的说了句:“一个负责的老师总要来验收一下教学成果吧。”
果然是非常纪臣式的邀请。姜晴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出声。被他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后,她扬起下巴,傲娇地看着他:“那你表现好点。”
他嗤笑一声,脸上看起来很不屑的样子,月光下发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纪臣单手插兜,另只手挠了挠脖子,片刻后嘴角扯了下,轻咳一声,“用你说。”
直到看到纪臣在讲台上游刃有余、侃侃而谈的自信模样,姜晴才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确实生来就是得天独厚的。
因为有了太多兜底的选择,所以他们对什么都可以不上心、无所谓。可一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