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性极佳,车内飘着淡淡的熏香,她精神瞬间放松,靠着金毛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眼时,她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街景,打了个哈欠,满脑子迷迷糊糊地,下意识问:“不是回家吗?”声音里都是还没睡醒的沙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原本冷硬得像座雕塑的男人好像磁场有瞬间的柔和。再一眨眼,又消失了,只听到他懒洋洋的应答:
“换个地儿。带院子的更方便薯仔玩。”
最后纪臣带她来的是三环外的一座独栋别墅,美式田园风的装修,看起来暖呼呼的,确实比国贸那间冷死人不偿命的大平层更得她心。
姜晴疲倦到极致,等着纪臣遛弯狗洗罪的间隙都要睡过去了,却被身旁上床关灯的动静弄得瞬间清醒过来。
被子摩挲的沙沙声响,和他的气息、他的温度,都好像被成倍放大。没人说话,空气里的胶着却像琥珀凝脂一样浓稠得要滴下来。姜晴不自在地踢了下腿,却没想直接碰到了他温热有力的小腿肌肉,耳畔的呼吸声更重了。
不是吧。
她半转过脑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你——”
“闭嘴,睡你的觉。”
身旁这人烫得像个火炉,声音却喑哑的带着潮气。
姜晴也不想说话,可这样她根本睡不着,像有个气球越胀越大却迟迟未引爆,她干脆直接戳破:“要是很想要那就做,但要快点,好累的。”
本来还好,最多也就是心底那点子冲动隐隐作祟,忍忍也能平静下来。但男人在这事上天生就是擅长脑补通感的生物。纪臣被她脚那么一碰,再听她说出的那些话,过往的亲密简直就和全息影像一样在脑子里翻滚,哪哪都是火,烧得人口干舌燥。
他被这人没心没肺公事公办的态度气笑,没忍住爆了句粗,随后一把掀起自己那侧被子,报复似的扔到她头上,自己则往浴室走去,头也没回丢下一句:
“能不能快,你心里没点数?”
这事儿,要么就不开始,开始了那还能由得了他。
再说,他又不是真禽兽。她都那么累了,半强迫她搬完家还拉着她胡闹。
姜晴再次醒来的时候,冬日的阳光透过遮光帘已经爬上了床角,她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余温,看起来纪臣已经起床很久了,薯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放了进来,正乖乖趴在床尾安静地睡着。
昨天晚上他洗完澡出来,两人刚开始还保持着友好社交距离入睡。不知道过了过久,姜晴感觉自己又被人放开到床的另一侧,迷蒙间浴室好像又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但她快累到极限了,连眼都懒得睁,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昏睡过去。
身体休息好以后,精神也会松弛下来。姜晴一整个上午悠哉悠哉自娱自乐,充分利用了别墅的影音室,趴在沙发上看之前的经典老电影,直到电话响起。
她解锁一看,是纪臣。
“干嘛。”
“现在在家吗?”
她嗯了一声,那边马上接口道:
“有一份针对言夏科技公司的并购合同,在保险柜里,你帮我看看在不在。密码是,2256。”
姜晴听到后,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没想到这几年里纪臣连保险柜的密码都还是原来那个——经典的纪臣4位数密码:她的生日+两人在一起的日子。
电话里一时安静了一会儿,姜晴按他的提示打开后确实看到了一份文件,“找到了,怎么了。”
纪臣问:“这会儿有事吗,帮我送一下?我这边急着要,今天早上起迟了,忘了带。”
想到他是为什么起迟的,她面色有些赧然,咕哝了一句:“有空。但我又不是你的秘书,还要帮你跑腿。”
电话对面的纪臣轻笑了一声,声线很低,像压在喉咙里的闷笑,挠得人心痒。
急于打破这种暧昧,她没什么威力地吼了句:“干嘛。”
“又没说让你白跑。正好饭点了,请你吃饭。阿姨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没法来给你做饭。”他的声音里还含着若有似无的笑。
姜晴嘴硬了一句:“我可以点外卖。”却又被他淡淡指出事实:“那地儿不方便。”
“……”
被他带到餐厅的时候,姜晴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又被人套路了。但纪臣把她的胃抓得死死的,一道道菜上来的时候她也就没空想这些了。
只是俩人吃着吃着,她突然听到纪臣在对面低咒一声,刚想问怎么了,就见他已经隐去了不耐,换上了一副礼貌却没什么笑意的平淡表情,与此同时,一道中年男声插了进来:
“纪总,您今儿也在这吃饭呐,好巧。”
说着,姜晴就感觉到这人让人不舒服的打量落到自己身上。
再开口,他语气戏谑:“本来还想邀请纪总一起吃个便饭,原来已经有佳人相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