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营地里,赵明看着流民在不停的走进里面,皱了皱眉头。
“监军,这些人怎么处理?”
赵明走到李慎的旁边说了一声。
这些人都是流民,镇北关的守军把他们一股脑的放进来,李慎猜想着里面应该是有细作,这么明显的事情,王言一个常年在镇北关里的将军不可能想不到,李慎揉了揉眉心,对着赵明吩咐着:“这些人,严看死守,不准他们与任何人说话,不准他们出营房,这些事只要敢犯,就直接打二十军棍。”
“还有,让羽林军对他们平缓些,毕竟都是大晋的子民。”
赵明点了点头,李慎又想了想接着吩咐他:“把男女分开,紧盯着那些有把子力气的青壮男的。”
李慎摆了摆手,赵明点了点头便下去去做了。
现在离着开春也不远了,镇北关马上开战,到时候这些人会是个不小的隐患,等到开战之时,紧盯着他们,谁要是敢作乱,就要试试李慎的刀快不快了!
之后几天,陆陆续续的有流民被镇北军带到营地里来,所有的流民都被羽林军看好了,李慎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衣着破烂,眼神涣散,一点都没有做人的希望,又吩咐赵明让羽林军把每天的死人都检查一遍再扔出去,这大冷天的就算是李慎专门画了个营房也不够他们用,这些人还穿着秋天的衣物,每天晚上还是会冻死人。
李慎一直认为有希望是件好事,有希望就有无限的可能,但在他们身上李慎却看不到一点希望,罢了,等到战事结束,就把他们再放出来,眼不见心不烦,转头便回了帐中。
自从前几日王言跟自己说的事没同意,就再也没找过李慎,李慎也乐的安稳,每天领着赵明在镇北关的瞎转悠,检查检查军粮,看一看兵士操练的过程。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流逝,很快李慎便在这里待够了一月有余。
清晨,李慎刚练完桩功,赵明就急匆匆的跑过来,“监军,朝堂上来信了,”
说着从怀里递过来一张纸条。“走的是羽林军的飞鸽传书!”李慎接过来,独自走到一边打开信封。
看了一眼,朝堂上已经不满意北地的战事,一直拖下去朝堂上已经没有耐心等待了,让李慎赶快催促王言。
李慎转身问着赵明,随口问道:“这封信没有其他人看过吧。”
赵明笑着回应着:“监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羽林军的飞鸽传书,有一套独特的方法,连信件里面的内容都是特殊的只有羽林军里面的千夫长才有资格解密。”
“要是寻常人连看都看不懂的。”
李慎点了点头,怪不得只会是一张纸,原来赵明早已看过。
“赵明,你跟朝堂回信,就说我马上催促王言开战。”
现在的气温也回升了,李慎前几日走向城墙之上,发现远处的敌军这几日也开始有所行动。
现在也是该催促催促他了!
他正想带着赵明去找王言前去催促他,赶紧发动战事。
一名传令兵找了过来,“李监军,王元帅,邀您去大帐里商议军情。”
李慎瞥了一眼赵明,边走边想着,这镇北关里,还真没有王言不知道的事,赵明前脚刚给我说,后脚就要去大帐里商议军情。
“王元帅是何时找我的?”李慎边走边问道。
“不知道,小的也都是刚接到上头的命令来找您的。”小兵摇头回答道。
李慎点头,快步向着大帐方向赶去。
等到李慎走进去时,已经有不少将领坐着等待王言的部署,见李慎进来,也都一言不发,不少人都瞪了李慎一眼,才作罢。
王言看着李慎走进来,又看了看周围人的态度,让小兵给李慎拉了最末端的位子,便再继续说着。
李慎自顾自的坐了下去,这些人也没有要和李慎打招呼的意思,李慎扫了一眼在场的大多都是李成的旧将,至于新来的将领少之又少,也就寥寥几人,也插不上话。
李慎这些日子在镇北关里待着,没事就去关中遛一遛,那些新来的将领李慎都认识了个十之八九,倒是李成的那些旧将却少有人来跟他搭话。
在他们口中李慎也知道,像他们这种刚来到这里的,虽然手底下有兵,但受限于职位的限制,还是要听命于王言的命令,刚来的时候还好,但久而久之不少李成旧将也就不拿这些人当一回事了。
渐渐的他们这帮人也就抱团取暖,虽说日子还是那样难过,但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强的多。
其中里面季晨是他们的领头人,此人军职最高,掌管着五千多人,是个前军校尉。
李慎那时候知晓此事时,也不禁感慨,皇上怕李成尾大不掉,等到李成真的失势,这些人难免不会成为让季晨或者其他人,成为第二个李成。
不过现在担忧也是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