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弯着温柔的笑,可这笑容下却藏着切齿的忿意。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秦观终于来了。
“住手,秦执。你在做什么?”秦观微微皱眉,这个弟弟真是被他们惯坏了。
秦执振振有词:“哥,,,掌灯大人,这个婢女谎报身份,混进秦家,想要勾引大哥!”
“松手。”
“哥!”
“我叫你松手。今天上午,萧月确实一直在等我查对账簿,她没去过西舍。”
秦执狞视萧月一眼,松了手,又说:“可这也不能说明她的身份没有问题。”
萧月也松开了抱着的门,无力地一下瘫坐地上,眼角蜿蜒出两行泪痕。吉音见状,急忙将她扶起来。
“那谁告诉你她身份有问题的。”
秦执转头看了一眼吴妈,回答秦观到:“是北院的吴管事说的。”
吴妈惶恐地跪了下去,说:“掌灯大人,老奴只是说,萧月的手掌很是细嫩,不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萧月听闻,也立马起身走到秦观面前,跪了下去,嗓音发涩地说:“掌灯大人,萧月确实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我原是沙雅城醉月楼的花魁萧湘月,前两年沙雅城发了大水,醉月楼被水淹了,死了很多姐妹。我有幸被人所救,跟着难民来到乌都。萧月别的不会,但抚得一手好琴,秦家人出手阔绰,牙行的人便将我卖给了秦简山庄。”
说着说着,萧月眼圈开始发红,喉间一紧,越来越多的泪花从睫羽颤出,一颗颗碎在地上。
“掌灯大人和三公子若是不信,可以去沙雅城一查便知。”
秦观看着秦执摇了摇头,准是萧月之前哪里惹到他了,不然仅凭这几句话,秦执也不会一定要将她赶出去的。
他叹了口气,说:“你呀,以后查清楚再说,好吗?”
秦执不依不饶,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些讨厌哭哭啼啼的萧月,总觉得她看上去就一脸心机的样子。
“哥,那青楼女子,更不能在咱们秦家待了。”
萧月急了,这秦执有完没完,上辈子他也不这样啊。
她急忙说:“掌灯大人,萧月在醉月楼从来都只是卖艺不卖身,绝不会玷了秦家清白。”
秦观看着萧月眼中的盈盈粉泪,干咳一声,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哥,,”
“哥什么哥,没规矩。回你的南斋去。”
秦执咬牙切齿地对萧月笑了笑,便带着南斋的侍卫和奴仆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