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秋季的凉雨洗涤了城市的喧嚣,整座城市笼罩在烟雨中,极具梦幻。埋藏在城市边角,不易被发现的一家酒吧,有一位臭名昭著的调酒师。
有的人是慕名而来、有的是听说有个埋藏的酒吧,好奇探寻而来、还有的是因为发生过一起与客人发生口角的找事调酒师,而被传开。
络子阳以高傲而神秘的存在,成为了这家酒吧的头牌,只要有女客人,大家都找他调酒,他调出来的酒更适合女人的口味,为此就被传成是酒吧的头牌,点名次数最多的调酒师。
他对待每一个客人都极度有魔力,很多人为了高价买他一杯酒,不惜排队进场。直到有一次,一位男客人点名要他招待。
“你给我来一杯你们这最烈的酒。”一位肥头大耳的男人坐下在吧台,就极度嚣张地抬手指他,后放下手到玻璃桌面敲响。
“先生,你要先与我聊天,我才能给你配置出专属于您的酒,每一款酒都有它美丽的名字和动人的故事。”络子阳身穿黑衬衫,贴身的绸缎材质,衬得他挺拔。他低沉的声线夹带着独属于他的苏感,让人还没喝酒,就已经陶醉。
肥头大耳男人有些许不耐烦,敲动玻璃桌的力度更大,“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招数,我只是想试试你的技术。”
平日他会先和客人聊天,全方面了解面前接待客人的喜好、星座、性格,才会去创作一杯独一无二的酒。
但上来就要酒的,他也见过,都是那些道听途说,想来尝试真本事;或者那些情场失利的男女生,为了买醉,胡乱地点酒,只要能醉得忘记忧愁,就是酒的功效。
“如果先生执意要尝试我的酒,那我就放胆自己试了。”他握着酒壶,准备大显身手。
肥头男人还跟他立下战书,“尽管放马过来,喝不倒我算你输。”
客人品酒,他品客,他也在结识打量不同的人。天生患有幽闭症的他,是需要用一种方式去缓解,就是多接触人,与他们聊心,谈天,去发现人情味,发现生活的美。
“鸡尾酒的精髓在于品酒,欣赏。而不是一杯灌。”络子阳有些看不起那些为了买醉,而糟蹋他作品的客人,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不尊重。
男人拍桌怒喊:“你到底做不做!”
他一抹轻笑,“做,当然做。先生请稍等。”
最后一杯最烈的威士忌出现在桌面上,成色像茶,但比茶通透,让人不禁想起飘于红尘外的烟火气。
男人出乎意料的一杯灌,放下杯子,脸开始红,“这酒也不咋地嘛,为何那婆娘整日不回家,就是在你这小子这里鬼混吧,说什么了解客人,谈天品酒,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想求人包养的小白脸!”
正说着,一巴掌朝络子阳的脸呼来。“我今天非得出了这口气!”
男人长得肥胖,却是个虚的,一掌还没呼到,就被络子阳一手截胡,他强劲有力的手扣紧胖男人的肉手,青筋覆盖在皮肤表面,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他多少能猜到这个男人是来闹事。
但被人说是小白脸,脸上还是不挂彩。
店长和店员见到纷纷前来拉架,三两个人才拉开像牛一般横冲直撞的胖男人。胖男人被架着出去时,嘴里还在骂:“不要脸的小白脸,等着被举报吧,我要让大家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闹事的被赶走,议论却还在酒吧里肆意而传,大家议论纷纷,同事们也是冲着看热闹。他的内心仿佛被人践踏般扭曲,他走到正在焦头烂额的店长面前,“店长,我要辞职。”
店长才盼着请来了络子阳,这位调酒小王子,不但人长得俊,还有独到的方式去缓解客人的忧愁,更厉害的是他能自创鸡尾酒,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上哪找去。“小阳啊,不至于吧,你也知道我们做酒保的,有时候是很难……”
络子阳义正辞严,“相比于被人误会,我更不想作品被不懂的人践踏,既然无法迁就,我只能离开。”
店长叹气。“真没商量的余地?”
络子阳摇头,而后脱下围裙,往更衣室走。
……
接下来的几个月,络子阳都游手好闲,成功挤进无业游民的行列,络父得知他的处境,还为他介绍了很多份工作,他都不干,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半年,直到接到顾念的电话。
“听络父说,你都没工作好几个月啦!”顾念正在家里敷着面膜,闲来无事打听一下络子阳最近穷酸倒霉的日子。
顾念与络子阳是在国外的同校同学,之后都为了理想回国发展,早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都忙于工作,近段时间才疏于联系。
络子阳摊在沙发上吃零食,不知是嘴巴漏边还是故意,吃得满地都是,就差给个盆他接着。“怎么小道消息传这么快吗?”他指尖捏着薯片,咯吱一声就进到嘴巴里。他还喜欢小嘴地嚼,才吃得满地掉渣。
电话那边传来顾念的声音,因为面膜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