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干脆说的明明白白,“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事实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李清舒跟别的那些女人的确不一样,至少她能够随便进出你盛氏集团总裁的办公室,我说的对吧?”
盛延琛看着她,不急着说话,他知道她还没有说完,他是个极会看透人的人,他耐心十足,他在等。
“要不是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想来别人也不会编出她是你妹妹这样荒唐的事,既然说得出,那就证明不是空穴来风,盛延琛,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妹妹’?像褚溪筠,她跟褚卫同父同母血缘相牵,这叫妹妹,旁系的那些同宗手足,也可以叫妹妹,她李清舒属于哪一种?要是是你平日里觉得她很特别而甘愿自认的妹妹……”
芒夏吸了口气,再抬头,眼里多了几分讥诮,“那你就去找你的妹妹去吧,不过,这样的话,你以后也不必再来找我了,咱俩说试试的事也不用再提,毕竟,我对扎堆做别人知己妹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
她一番话说得极为铿锵,但是说到后面的时候还是没能控住自己情绪,气话的意味浓重,说完偏开头的时候,甚至眼角多了抹湿润。
她眼里的泪光简直正戳盛延琛的心坎,他眉头一下皱起,按着她的肩膀将人的脸强行掰过来,他低下头,果真从她眼里看到一层蒙蒙的水雾。
“哭了?”
芒夏没想哭,一直忍着呢,但是他的这个动作让她不得不跟他正面相对,对方力气大,她睁不开,不如迎上他的视线,她性子要强,眼泪这种东西,原本也还是能够压下去的,但他一句”哭了”反倒让她不知怎么,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叭叭叭的往下掉。
她倔强的抬手抹了又抹,结果怎么
都抹不完,越抹越有,越抹越有!
她怎么哭了?他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哭了!
眼泪止不住,芒夏也不擦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抬手伸出手指直接戳在他的心口上,控诉般的开口,带有本能的哭腔。
“哭怎么了?我想哭就哭,哭还要问过你吗?我爸欺负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刚才在我房间做的那些事,你敢说不是故意的?你衣服是在车上喝水弄湿的吗?你就是故意当着我亲戚她们的面脱的衣服!演了一手的好戏,你不就是想着通过她们的口好让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嘛!盛延琛,你混蛋!才在一起几天你就欺负我!今天是李清舒,明天就能有张清舒赵清舒,别以为自己长得帅我就离不开你……”
说到最后,她已经彻底的崩溃哭出声来,这回她没有再隐忍,任由自己肆意的大哭起来。
盛延琛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也不顾她的推挡,上前直接将人抱进怀里,死死的,不管她怎么挣扎推搪,甚至是抬起脚往他脚上踢的时候,都没有松开。
“对不起。”他说。
他低头,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双手死死的圈着她,那句沉沉的”对不起”落下后,他就抿了唇,再不多说一句话,而是用怎么都挣不开的拥抱将女人死死的箍在自己怀里。
男人的胸膛宽厚滚烫,他呼吸间带起的胸口起伏将他活生生的温度渡给她,芒夏头被按在他的胸口处,她双手垂在身侧,虽然被他紧紧抱着,但她就是没有回抱住他。
这彰显出她对他心里还是有气。
盛延琛叹口气,其实这种讯号也不是坏事,相反,他该庆幸,她对他还有气,因为只有在乎,才会生气。
等到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盛延琛才抱着人进了她家屋子,反手将门关上。
将人抱着在沙发上坐下,芒夏已经没再哭了,只是刚才哭得太急太猛,以至于现在停下来之后也会禁不住的微微鼻子抽抽。
对方给她递纸巾,她也不矫情,接过,在发红的眼睛上抿了抿,眼睛被纸巾遮住,头上忽的多了一双手,芒夏怔住,愣神的时候,对方按着她的脑袋,再次贴到他的胸口上去,然后手下移,落在她的肩上,倒是没其他
过分的逾越动作,规规矩矩的单纯拥她的肩。
“名义上,她的确也算是我的妹妹,不是亲的,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十几年前了,我爸妈认她做了干女儿,家里举行过仪式的。”
“……”芒夏捂在眼上的纸巾拿下来,哭的发酸微肿的眼睛眨眼的时候有点痛苦,她有点惊讶,至少盛延琛的这个回答,不在她的料想之中,她张了张嘴,发现喉咙有点被堵住,她清了清嗓子,才能开口,“干女儿?”
他嗯了声,“她爸爸于我……们家有恩。”
芒夏蹙眉,意识到他嘴里这个”恩”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的那种,“很大的恩吗?”
盛延琛的手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摩擦,她看不到他的脸,自然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片刻,只听得他低沉的声线从头顶落下,很轻,“嗯,她爸已经不在了。”
他说的极简单,芒夏倒吸口凉气,将头从他胸口抬起,震惊的看着他,“不……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