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截止日期，舒展终于将内部通过的招标相关文件上传到了建新的官网上。这部分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安心等待即将到来的招标会就好。这次他只找了两个合作过的同事和助理来一起做这个项目。他们公司没有固定团队，每次接到项目有需要视情况自由组合。当然，大部分人还是习惯找相熟的人一起。
“赵总，艾科的招标文件也已经上传了，这是打印好的资料，请您有时间过目。”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郝宇站在办公桌前，向他的上司做着汇报。
“另外，根据您的日程安排，招标会最终时间定在9月29日也就是本周三下午14点，B4-705会议室。”
赵凌霜点头，毫无波澜的声调响起，“辛苦。”
随后眼神落在艾科文件最上方的名字上，“你先出去吧。”
郝宇静静退出办公室。
赵凌霜伸手拿过文件，视线在封面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舒展。
她带着探究一页一页翻看起文件。
平心而论，中规中矩。
看得出来下了一番功夫，有亮点，但相比起其他三家，优势并不明显。看现场吧。
这次她也只是好奇想见见人而已，看看能跟在自己弟弟身后这些年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至于最后项目到底花落谁家，各凭本事。
“嗡嗡——”电话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
放下文件，她伸手拿过手机，变换了语调，“陈总…”
……
周三下午一点半，舒展带着自己的团队成员提早到达现场，在门口签了到，他们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安排好助理盯着现场，舒展拿起电脑来到楼梯间，做最后的演练。
内容早已熟记于心，但演练的次数总不嫌多。
他将电脑放在红色的消防救援箱上，显示器比视线略高。
从第一张开始过自己的PPT，口中默念着写好的文稿，同时计算着每次的输出时间，调整着最合适的语速。
十三点五十三分，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整理了一下着装和发型，他回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桌椅被摆成了环状，四家投标公司在两侧，代表已经全部落座。除了耀华和艾科，还有辛莱森和埃斯两家参与，都是业内知名度较高的企业。
正对投影屏坐着的是建新本次的评委。
舒展的视线落在坐在最中间的那名女性身上，看铭牌是建新的赵总经理，赵凌霜。
和赵凌淮的名字倒是有点像。
他在心里笑了一下，没多想。
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但舒展自认从未在其他场合见到过这位赵总，只听说是位传奇且成功的女性。网络上对赵家的介绍极少，原本想在招标会前全面了解一番的他也只能放弃。
收回视线前，他感到有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没有多做理会。
他叮嘱助理一会儿记得帮他看着点时间。
赵凌霜随手翻着面前的文件，眼角的余光扫过艾科的位置。
小伙子看着挺精神，她在心里评价道。
“感谢各位投标方代表的到来，本次碳盘查项目对建新十分重要，希望能够与各位优秀的企业合作。”简单的开场过后，主持人继续道，“请各位投标方代表上前抽签，决定之后的演讲顺序。”
舒展展开手里折叠着的白色纸条，一个大大的黑色加粗阿拉伯数字“4”印在上面。对着外侧展示了一下，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最后一个上场，好也不好。
“接下来，请第一位耀华公司代表上场。”
灯光暗下，只有放在最中间的投影屏散发出明亮的光线。
他不再多想，集中精力听着其他家的方案。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各家的优缺，心里轻微调整着待会儿方案讲解的侧重。
……
“各位好，我是艾科咨询的舒展，接下来将由我来为各位阐述本次艾科的方案。艾科咨询在双碳领域已有多年的经验…本次碳盘查工作，我们计划从以下五个方面全面开展：一…除上述盘查工作外，后续艾科将会为贵企业提供更完善的全生命周期碳管理模式咨询服务。感谢各位的聆听。”
舒展鞠躬结束演讲，回答了几个提问后，再次鞠躬下台。
“好的，感谢各位代表的精彩发言。接下来请各位稍作休息，20分钟后再到会议室集合。茶水间有为大家准备的甜点和水果。”
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舒展竟然迎面撞上了个熟人。
“舒展？”他听见有人惊喜地叫他的名字。
他一时有些不敢认，犹疑道，“高启？”
没办法，这人几年没见，看着变化太大。
“嗯，”来人重重点头，“是我。好巧，你怎么在这？”
“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