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不必麻烦,我想现场应该有解药!”
楼鹤靖恍然大悟,那个道士一开始就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只是个江湖骗子,怎么就那么有把握能把人救醒,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身上有解药,若他没被拆穿,到时候解药一用,人一醒来,大家就会相信这一切就如他所说,老夫人是被煞气冲撞。
思及此,楼鹤靖咬牙道,“沈涛,搜身,把他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
“是,老爷,”
得到命令的沈涛蹲下身来,抬手就往道士的身上摸索起来,当沈涛的移到道士腰上时,他身子明显的往后躲,沈涛一把揪住他衣服,把手伸向道袍里,拿出了一包小小的东西。
“老爷,”沈涛拿起东西交给楼鹤靖,楼鹤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他看了眼后顺手递给李大夫,
“李大夫,你看看这是何物,可是解药?”
李大夫接过纸包,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
“楼大人,这就是解药,快让人就着水给老夫人服下,不多时老夫人就能醒来,”
楼鹤靖一听欣喜不已,急忙吩咐人,“快把解药给老夫人服下,”
叶珍娘闻言亲自上手,在丫头的帮助下把解药喂到老夫人口中,
喂完药刚把人扶躺下,管家身旁的一个小斯慌里慌张跑出来,喊道,
“老爷,不好了!”
听着小厮的喊声,楼鹤靖因为老夫人即将醒来稍稍变好的心情瞬间又回到原点,他阴沉的脸色几乎能滴出墨来,看着小厮厉声道,
“又出了何事?”
“老爷,刚才上街采买回来的人禀报,现在街上人人都在传,说……”
见小厮支支吾吾,楼鹤靖火冒三丈,他吼道,“到底说什么,别吞吞吐吐,”
“老爷,外面在说……说大小姐命硬克亲,煞气还重,冲得老夫人昏迷不醒,把府中克得乌烟瘴气,”
“荒唐,简直一派胡言!”
楼鹤靖恼怒不堪,与此同时,一道悦耳的笑声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褚颜面露笑容,她听到这些话没有生气,只是笑容极其讽刺,她抬头朝孙姨娘看去,
“孙姨娘,闹了这么一出,让我背负莫须有的诋毁,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面对褚颜的指控,孙姨娘拒不承认,“大小姐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这一切是我做的?”
不等褚颜出声,“啪”的一声,叶珍娘冲到孙姨娘面前,结结实实甩了她一巴掌,然后又是“啪啪”几声,
孙姨娘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头昏眼花,她捂住脸颊,流着眼泪看着叶珍娘,掩去眼底的恨意,委屈巴巴的开口,
“姐姐……”
叶珍娘气势汹汹的打断她的话,“孙秀芸,你也是做娘的,为何要如此毁我女儿?”
叶珍娘恼怒至极,她边说边掐住孙姨娘的脖子,目露凶光,
“你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儿家的重要性,为何如此狠毒诋毁于她?”
孙姨娘没理会叶珍娘的质问,她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看向楼鹤靖,柔柔弱弱喊道,
“老爷,救救我!”
楼鹤靖以往若是见到孙姨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心疼不已,可此时,他看了眼面色平静的褚颜,视线移到发疯的叶珍娘身上,以往对孙姨娘一哭就软下的心,此刻莫名的坚硬。
他不是傻子,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孙姨娘今日的心思他也看了个透,
后宅女人争风吃醋,小打小闹他从不插手,她们耍些小手段,只要无伤大雅他也不会去追究,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捻酸吃醋,作为男人他因此有一种自豪感。
可今日之事,孙姨娘触碰到他的底线,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给老夫人下毒,这是他忍无可忍的,再有就是毁人名声,那是他的嫡女,此时关乎他的脸面,
嫡女的名声被毁,相当于他的脸面被人按到地上狠狠的践踏,对此,他的容忍为零。
想着褚颜已经到了成亲的年龄,他还指望其能议个好人家,可经此事一闹,别说议个好人家,估计之前那些想上门提亲之人,畏于那些流言都不敢登门了。
思及此,楼鹤靖看着孙姨娘的目光变得越发阴寒,她无视孙姨娘对他的求救,眼睁睁的看着叶珍娘双手用力掐住她白细的脖颈,
直到孙姨娘脸色发青快晕过去时,楼鹤靖才出声让人把叶珍娘拉开。
孙姨娘脖子上青紫一片,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两眼瞪着让她差点窒息的叶珍娘,眼中盛满了恼怒和恨意,随后她把目光转向对她求救视而不见的楼鹤靖,嗓音嘶哑,留着眼泪语气委屈的叫道,
“老爷,你……”
不等孙姨娘再说下去,楼鹤靖满脸阴寒的打断她的话,
“今日之事,孙姨娘难逃其责,故令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