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奴连忙放了一张新椅子、空邶礼入座才问:“监军公公,有何责干.”
那太监刚安稳下来,被羞辱他心里当然不服,开口道:“镇北王好大的威风啊!是在蔑视皇权吗?”
时丽华一拍桌子,抬手便给了那太监一个巴掌,美眸怒不见,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喊你一声监军,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见看王爷和我这个一品诰命不行礼?你才是邈视皇威吧,真当我镇北王府无人,还是欺我母家文信侯啊!”
太监这才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即便被打压,也不是自己一个阄人能比肩的,于是换了脸色,语气谄媚:“王妃,是老奴狭隘了、是老奴的罪。”
说罢,要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扇了好几下。
时丽华才作罢,说:“行了,有什么事说罢。”
这种事,空邶礼做来是邈视皇威,而时丽华做来,便只是因为这不长眼的太监冲撞了她。
“是……京都来的旨意。”太监从衣袖里取出圣旨,打开来,也不敢让俩人跪了,直接捧着奉给了空邶礼。
“既然旨意送到了,本王妃也不留公公了,您请自便!”时丽华不会给这太监一个好脸色的,更何况…是那皇帝的爪牙,
“是是,老奴这就退下了。”太监准备要走,又回头看了一眼空邶礼,语气阴森森:“王爷,到了盛京,还请多加保重啊!”
……
圣旨上说的极冠冕堂皇,什么镇北王功劳居功志伟,愿其一家来天子脚下享天伦之乐,又因北城军事离不开镇北王,希望其妻儿来盛京居住。
“可笑!还希望!这分明是威胁…”
“丽华、等你出了月子,孩子安稳些再出发以免路上出什么意外。”
时丽华将手中的圣旨,攥得紧紧的,终于绷不住哭出声来:”那盛京…容不下我们啊!”
用帕子把泪擦干,哽咽着,继而说到:“就该隐藏我怀孕的消息,让我们孩儿留在北域也好。”
空邶礼听到这笑了:“把孩儿带去也好,那地方该让他磨练磨练。”
又安慰时丽华道:“只要我在北城一天,你们在盛京便无人可欺,我不求咱们的孩儿入战场厮杀,只求他一生平安顺遂。”
……
五月已过,北域
“王爷若是跟着去,不知要怎么难为你呢?”
“我定是要去的,临近端午,宫里开宫宴,有机会见着国师,求他护佑你们,你们的日子会更好过些。”空邶礼褪了战甲,穿了玄色衣衫,能从眉眼上窥见年少时的张扬。
“溯儿长得好,我父也来信说要我们去长信侯府住。”
“不能去,岳父大人好意。但不知是不是段氏的计谋,她一向于你不合,指不定想什么法子整治你,溯儿又小,有的是手段至你们于死地,她又是段家的人,保不其是不是那皇帝要拿捏你们。”
“王爷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了。”
两人皆心思重重,从北域至盛京路上也需五日有余,北城良马脚程快,三日便到了邻近的冀州温度不比北城寒冷,可时丽华和孩子见不得风,只能待在马车里。
“前面到了冀州,可好好歇歇,我也可带你去集市上转转。”
“别了,王爷这几日周车劳顿,很是辛苦,到了驿站,早些歇息为好。”
“也好,第二日带你逛逛,下午再出发也不急。”
“好!”
冀州也算得上是星引王朝有名的城池,即便有宵禁,人来人往的,也格外热闹,许多其他的特色小吃也能在街边看见,想来冀州知州政事倒是个能干的。
“真是热闹,比北域人多得多,东西也齐全。”
“当然了,天子眼下,北域怎么比得上,今年还有雪灾,就是不常见的丰年,北城也没有如热闹过,如此甚好。”空邶礼感叹道。
突然护住时丽华,往周边一躲,一支利箭从空邶礼身旁呼啸而过,直射进了一旁的木门上。
“王爷!小心!“
“你躲好,我早知这一趟不会轻松,原在这等着呢?”
“好,万事小心”
时丽华躲进一家成衣店,出门前,孩子睡着了,便留他在驿站,说是有人行刺,看只是试探,出招并不致命,都带着头巾,看不清神色。
空邶礼闪躲着,周围的商贩纷纷逃窜,好在空邶礼武艺高超,而且这些刺客明显不想过多纤缠,纷纷撤退,死伤少数。
“快!快!保护镇北王。”
冀州知州姗姗来迟,带着护卫队,来得匆忙,额角还有未来得及落下的汗珠:“镇北王,是下官管理不严,竟出了这档子事,下官问您请罪!”
“不碍事,是冲本王来的,这些百姓倒是受了无妄之灾。”空邶礼扶过时丽华,朝知州还礼。
“是是是,下官一定会好好安抚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