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
“是是,多谢王妃。”
时文芜哪里见过裴王氏这幅谄媚样,平常就是一幅刻薄样,第一次去永平侯府上参加宴会,她恨不能鼻孔朝天上去。
“请侯夫人来本王妃这,原因想必夫人心知肚明了,本王妃也不瞒着 就说我们家三姑娘跟侯府二公子的婚事。”
“是是”王氏点着头,赔着笑,说:“我家二子是心仪三姑娘,自是有议亲的打算。”
“是吗?”时丽华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听闻裴二公子房中金屋藏娇了个美人啊,我三姑娘嫁过去这美人该如何处置呢?”
裴王氏哪敢承认,那通房丫头已经有了身孕了,她怎么敢说,揣了揣手,又扯出一个笑,故作疑惑地问:“什么美人啊!王妃.我家二子出了名的清正,怎会藏人?”
时文芜闻言,心顿时冷了大半,这消息是她亲自去查的,岂会有错,更是亲眼见过裴二和那婢女举止亲密,现在问来,永平侯当家夫人竟然隐瞒,看来嫡姐说得不错,裴二实非良配。
“没有?候夫人,此话当真!”
“自是真的,”裴王氏言辞切切,听不出是假话。
时丽华轻嗤了一声,看向时文芜说:“妹妹,这裴二公子是不是跟你说过他房中有一个通房丫鬟啊?”
时文芜这会儿脑子在线了,回道:“是啊,嫡姐,他的确说过,现在侯夫人又这般说,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三姑娘!话可不要乱说!”裴王氏忙道,又着忙找补:“王妃,我儿有没有通房丫鬟,我最是清楚的,确实是没有的。”
时丽华没搭话,喝了口茶,时文芜站她旁边,这会子沉的住气了。
见时丽华二人都不说话,裴王氏更慌了,她了解时文芜,知道她是个用情甚深的人,想她做切入口,说:“三姑娘,我儿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最是了解,你入候府便是正妻,便是有私爬上主子的奴婢,怎么处置,不也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裴王氏此话就是有通房丫头,那也是私爬上主人家床的,跟她家二郎无关,她也不处置,直接就扔给时文芜自己处理,如若处理不好,夫妻之间和睦便肯定是会受影响的。
“笑话!”时丽华将茶碗将桌上一放,说:“侯夫人的算盘打得可是不错啊,我三姑娘也算得上是候府嫡女,太后也是她的姑母,配你永平侯府绰绰有余,你想捏我家的女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裴王氏见此计不行,有些恼怒,跪在地上,便要去扯时文芜的衣袖,声泪俱下:“三姑娘啊!我家二儿最是喜欢你的啊!说是与你议亲,更是高兴的连饭都不吃了,这一大早便托我来镇北王府求亲。”
时文芜有些动客,看向她嫡姐,有些为难道:“嫡姐…”
时丽华恨铁不成钢,这裴王氏一看就是苦肉计,难为时文芜竟然信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到底是个孩子。
“侯夫人哭什么,这要是传出去,不得说我镇北王府欺人吗?侯夫人…好心思啊!”
将锅踢给裴王氏,又扣了口更大的,裴王氏瞬间慌了神,忙道:“不是,不是、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又说道:“那私爬上家人家的贱婢,要身回去去仗毙,绝不会给三姑娘添堵。”
“那便是有了.”
裴王氏一惊,也不装了,所性说开来:“一个贱婢而已,二子中意,便送到他房里去了,王妃不必担心,妾身回去便发卖了她。”
时丽华冷笑,发卖?是以裴王氏自己的意思,还是以时文芜意思,这要是传出去,只会让时文芜落得一个善妒的名声,更何况那婢女有孕,是她昨夜查到的,己三月有余了,时文芜嫁过去不出半年就能做母亲,真是讽刺。
从袖中慢悠悠地掏出一张单子,上面明白地写着保胎的药材,还是以候府二公子的名义请的大夫。
“侯夫人生了一个愚蠢的儿子,婢女有孕了,不私下寻大夫来,还大张旗鼓地请大夫,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裴于氏愣住了,娶时文芜是她儿最好的选择,母家不仅显赫,兄长嫡姐都是位高权重之人,对她儿之后仕途只会有利无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裴王氏一整人像是老了十岁,缓缓起身行礼道:“多谢王妃款待,我儿实是配不上三姑娘,还请王妃高抬贵手,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侯夫人多虑了,两家只是因为八字不合,没别的什么!”
“多谢王妃,民妇告辞!”
“徐伯,送客。”
“是”
待裴王氏走后,时文芜才哭出声来,哽咽着说:“竟是有孕了,怪不得议亲的日子提前了这么多。”
“好了,别哭了,你们八字不合,不合到哪里,便是由着咱们自己说了,嫡姐帮你出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