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永寿宫……
“太后娘娘,找到了!”
时岫玉连同时丽华一同出声:“怎么样?”
冬玉回道:“情况不太好,镇北王多次受伤,旧伤又复发,军医说时日无多了。”
时丽华瘫坐下来,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王爷是星引战神,他怎么会死呢?”继而下定决心,拉住时岫玉的手,哭道:“姑母,让我和溯儿回去吧!回去见王爷最后一面,溯儿终是要继承镇北王位的。”
时岫玉不说话,因为她没办法做主,她对不起时丽华……
……北域
杜顺不好下手,又有秦松的人跟着,本以为无望了,又听说军医说空邶礼时日无多了,心中暗喜,忙往江右郡那边传信。
信没到江右郡,就直接传入皇宫了,楚少兴此时正在养心殿外候着,听召入内。
“陛下万安.”
“不必多礼,楚将军,你是朕一手栽培起来的别让朕失望。”
“是,定不负重望!”
根据信上所说,镇北王时日无多了,便也用不了自己动手了,楚少兴心想,在路上行军,慢悠悠的前进,原想等北匈再举犯进,自己如天神降临般拯救民众,握兵权也将会心服口服,没想到自己低估了北匈的战斗力,短短几月,本就防守薄弱的东隘口就沦陷了
空邶礼昏迷后醒了一次,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便命军医给自己下猛药,拼命地透支自己的生命。
“王爷,用了此药,便是真正的无力回天了,您慎重啊!”
“不必再劝了,本王心里有数!”空邶礼接过药,一饮而尽,他心里念着时丽华、倘若此次将敌军打退,他便加急回盛京一趟,想要在临死前,再见一面时丽华。
他的妻啊,此去孤身一人,不想让她再寻良人,只想自私地让自己贪恋她一个人的好。
空邶礼饮了药,药效发作起来,便披甲持刀上阵,东隘口沦陷,北匈又转攻北隘口。
空邶礼携了十万大军全力攻击北匈,有空邶礼坐阵,镇北军势如破竹,北匈此次也是举全族之力进犯北城,冬天要来了,如果不进主中原,长生天的草原养不起牛羊了。
“呜咕!呜噜!”北匈人用他们的北句话喊道。让他们进攻,进攻不要后退!
空邶礼身先士卒,一连斩了数名北匈人,杜顺眼看着战况不对,正欲对空邶礼下手,他不知道空邶礼如有神助是喝了药的缘故,北匈人善战,十万大军所剩无及,北匈人数也岌岌可危……
“嚯啦!”
长剑入胸,空邶礼艰难回头,杜顺嘴角的笑还没落下去,空邶礼不解、但药效仍存,他仍有余力,转身回手将剑拨出,鲜血喷涌,问:“杜顺,本王自问从未亏待过你。”
杜顺又捡起一把剑,又打算挥向空邶礼,说:“你偏心秦松,他认秦将为父,你又为何不认我?为了拿捏我!到现在我还是奴隶!
杜顺甚至连去查都没查,王氏女说什么他便以为是真的。便给空邶礼定了死罪……
空邶礼失血过多,来不及反应,便又中了一剑,苦笑道:“你早已不是奴隶……本想等今年过后求陛下封你为侯,没曾想你竟这般怨我……”
杜顺哪里肯信,不解气似的又来了一剑,又狠狠转动剑柄,致空邶礼一口鲜血吐出来,杜顺说:“到现在……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上路吧……王爷!”
饶是再强力的药效也阻挡不住这般致命的伤口、秦松自顾不暇,终于是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歇斯底里地喊:“王爷!”
北匈人也注意到了,高兴地大喊:“呜哩呜啦阵叽吧吼!”告诉所有的北匈人空邶礼死了。
是的!阻挡了他们半生的宿敌。星引的战神,北域的王——空邶礼!死了!
秦松连滚带爬去奔到空邶礼面前,伸手去探鼻息,双手颤抖……
已然没气了……
“王爷…!”
秦松胸腔剧烈起伏,出其不意地挥出一剑,要把杜顺杀了,杜顺挡了下来,秦松继而挥出一剑又一剑,吼道:“杜顺,你怎么敢的?你怎么对的起王爷的恩情!”
杜顺丝毫不在乎,说:“什么恩情?难不成是偏心你吗?你是怎么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到现在还在炫耀他空邶礼给你的好处吗?”
秦松气极了,仿佛要从肺里喊出来:“多说无意!偿命吧!”
杜顺不屑,拼剑,这军中无人能及他 ,他也丝毫想不到他的剑是空邶礼亲自教的。
北匈人乘胜追击杜顺刺中秦松一剑后,便用北匈话喊:“乌拉啦吼……”意思是空邶礼已死,该按照约定退兵了。
北匈的首领已经五十多岁了,要比空邶礼大上许多,当年他父亲死在空邶礼手中,如今空邶礼又死在他手中,也算是为他父亲报了仇了,用生疏的星引话说道:“兵不厌诈…你是个小人,本王从不与小人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