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统,为什么有些问题你不回答呢?”
系统:“我不是万能的,有些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知道了也没有告诉你的权限。”
……
我跟着兄长来到他的书房。
萧成柝:“跟着我做什么?”
我拽拽衣服,“没,没什么啊,就是看看兄长下学之后都做些什么,向您学习学习。”
他没看我,自顾自的走到书案坐下,“温书。”
“兄长。”我歪歪头。
“嗯。”
“那个,我今天是不是,很丢人。”
他把书卷放下,捏着鼻梁,“成衣啊——”
“你说,我在听。”我小跑到他腿边蹲下。
“你没有上过学,一切都情有可原,但是你怎能在先生的课上睡觉呢?这可是大不敬啊!是不是我们家没有教你规矩,连尊师重道的规矩都不知道?”
我低下头,晃着腿的腿,“对不起嘛……”
“今日白老先生有事处理,是昇兄代课还好,要是白老先生的课,你就等着受罚吧!”他把我的手撇到一边。
“你是说,今日的那位不是我的先生,是你的……?”
“昇兄啊,”萧成柝长叹一口气,“他是我的榜样,我一生都在追随他的脚步,当年……”
我这才了解今日那位先生的全貌,一番话听下来,八个字概括他的半生:命运多舛,生不逢时。
“那他的亲生父母呢?为什么抛弃他?”我不理解,在以前,不都是把男孩视为心头肉,谁家爹娘这么狠心抛弃这么一个……标志的人儿。
“不知道,昇兄从前对我说,一切因果由天定,他们既把他生下就已做到了仁至义尽,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当年江河老先生出事的时候,整个江河府就保全了他一个人,如今他愿意回来,哪怕是在小小学堂任教也是好的。”
我:“那他离开京城的几年都在干什么?”
萧成柝:“他违抗圣命将江河一家所有人的尸首带走埋葬,龙颜大怒,但有人顾忌他是状元,怕寒了天下学子的心,上书请奏将他贬去成岭五年。”
“那——江河一家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萧成柝叹了口气,“这都是旧事了。”
当年北狄和东夷起兵进犯,武家军受命出征,正值严寒,大乾刚经历一场天灾,颗粒无收,圣上将国库里的粮食和筹集到的军粮给武家军送去,结果他们收到的粮食全被人掉包换成了掺石头的发了芽的粮食,就连送去的冬衣都是柳絮填充的。武卫以为天要亡他,血书一封送至京城,说武家军誓死守卫边境,若圣上开恩,请让援军迅速抵达寒梅岭,武家军会拼死守着城门。
我若有所思,“难怪当初爹爹受命援助的时候举家出征,是因为他怕……”
“不是的,江河老爷子绝不会这么做!但是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你当时跟着韵姨娘在后援队不了解,我和父亲赶到的时候,武将军他们都成冰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
“是谁在发国难财?”我颤抖地问出这句话。
兄长摇摇头,“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是江河老爷子,监守自盗的蠢事他才不会干,但是当时民愤四起,圣上来不及彻查幕后黑手,只能……”
“民愤?是有人在操控舆论吧!那后来呢?圣上没有再彻查此事吗?”
萧成柝看着我,眼底尽是无奈,“都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怎么再继续追查?”他顿了顿,“况且当时大乾建国不过十余年,圣上根基不稳,军需物资的事背后又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真是荒唐!真是太荒唐了!江河一家难道就这样背负卖国贼的罪名吗?那正义又有谁去伸张?那些冤死的灵魂去哪里寻找归所?”我站起来,这简直就是对一名军人最大的折磨。
萧成柝笑着看我,“所以呀,我才不会娶那些达官贵人的闺秀,”很快他又沉下眸子,“他们让我觉得恶心和肮脏。”
“怎么沉冤昭雪呢?”
“都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早就把证据销毁了,从何处查起?怎么查?”
“那刘子昇呢?”
萧成柝看着我,似是在表达我直呼别人名讳的不满,但也没有不满。
“昇兄说,他一生苦惯了,本就赤裸裸来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有家了,上天又要给他夺了去。他不愿再去争抢,因为幸福从来不会光顾他,现如今的安稳日子他很喜欢,就……”
“不可以!”我吼了一嗓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就去找他!”
“成衣!你干什么去!”
身为军人的热血充斥着我整个胸膛,“我要去激励他!”
萧成柝在我身后留下一声“荒唐!”
走到半路,我决定去后院翻墙走捷径。
我:“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