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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怀还在跟几位工作人员就剧本细节进行交谈。
阮佳年一边听着，一边偷偷用余光瞄着倚在窗边，气定神闲地抽着烟的季书寒。
她没有想到，在这种会议上，他竟然这么大胆。
在座的各位似乎也对他这副做派习以为常。
尤其是习怀，简直是纵容。
还体贴地叫助理给他捧了个烟灰缸过去。
“还有什么问题吗？”
习怀说，“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
执行导演易涛说：“我这里没什么问题了。”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那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和演员说。”
工作人员们纷纷带上东西离开，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两位主演，习怀。
“佳年。”
突然被点名，阮佳年收拢精神。
习怀放下剧本，慢悠悠地泡茶：“看过新剧本了吗？”
阮佳年不敢怠慢：“拿到剧本的时候大概看了一遍。”
“嗯。”
习怀滤了一壶茶，给阮佳年倒上，回头瞧向抽烟的季书寒，“你也来一杯？”
“好。”季书寒按灭烟头，端着烟灰缸回来。
他没有坐回阮佳年身边，而是坐在她对面，原本是工作人员坐的空椅上。
习怀问季书寒：“浓的淡的？”
季书寒笑：“都行。”
习怀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按照自己的口味给他沏了一杯，放到他面前，神情颇神气：“新来的龙井，你尝尝。”
季书寒端起茶杯品了品：“不错。”
“是吧，”仿佛自己的孩子被人表扬了，习怀美滋滋的，“回头我叫涛儿给你们送一袋过去。”
炫耀完了自己刚挖来的宝贝，习怀才开始谈正事。
“剧本上午我已经和其他工作组围读过了，你们俩的部分，都看了吧？”
阮佳年点头。
“有没有什么问题？”
阮佳年想了想：“没什么问题。”
季书寒看了她一眼。
阮佳年不知道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她认真地想了想，她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那行，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就开始围读吧。”
习怀从案几下头抽出剧本，正翻着，季书寒突然说：“我有一个问题。”
阮佳年疑惑地望过去。
季书寒没有看她，只问：“这部片的激|情戏多吗？”
“！”
这问题应该她问才对。
习怀这部戏是冲奖片，讲的是禁|忌又情|yu的兄妹恋。
应该少不了大尺度的戏码。
她是流量出身的女演员，在荧幕前一直保持着清纯健康的形象，怎么能漏了这么关键的点。
习怀问阮佳年：“关于激情戏，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季书寒跟着看过来。
阮佳年摸不清他的态度，谨慎地，没有回答。
习怀说：“你经纪人当初为了拿下这部戏，可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尺度不是问题，怎么，小丫头想赖账？”
“……”
这确实是张薇做得出来的事。
阮佳年想了想，“……我，没什么问题。”
习怀见她满脸忐忑犹豫，一副豁出去的样儿，不禁笑道：“行了，别苦着脸了，一切为了戏，我不会为难你。”
阮佳年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她放松得太快明显，习怀拿手指点了点她，对季书寒笑道：“瞧见没有，小丫头不愿和你演感情戏呢。”
阮佳年连忙否认：“……能和季老师演戏，是我的荣幸。”
习怀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季书寒也跟着轻轻笑了起来。
阮佳年撞上他弯弯的眉眼，连忙低下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假装喝茶。
*
围读完了剧本的几场戏，习怀放他们回去。
阮佳年回到酒店房间，助理大菲已经把行李收拾好。
“怎么样？”
大菲凑上来问。
阮佳年仰靠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回忆着剧本。
对女主角夏芝的记忆仍然只有一团虚无缥缈的、抓不住的形象。
“算了算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你就这么半天，也建不出个花儿来，还是别想了。”
大菲从收纳箱里拎出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这是薇薇姐叫我带的特产，一会儿我给导演和制片送去。这一份儿……”
她拍了拍纸袋，“是给季书寒的，薇薇姐叫你亲自送给他。”
“我亲自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