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他的画作,检查他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在这样的一个人的捉迷臧游戏中,夏芝并没有察觉到,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
他的起居作息,她捉摸得比谁都透彻,他每天去了哪里,画了什么,她掌握得一清二楚。
阮佳年站在刑肖的画架前,洒满阳光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起第一次在片场见到季书寒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坐在画架前作画。
她模仿着他的动作,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拿起画笔,眯起单边眼睛去度量门窗的比例。
蔚蓝色的天空被窗柩分割成六块,阳台上,盆栽绿油油的,几件晾晒的衣服被夏风翩翩扬起。
*
阮佳年拍完独角戏在监控器旁边坐着,看季书寒拍戏。
他在演刑肖一个人在屋里时的状态,多数时候,刑肖都在完成自己的画稿。
季书寒神情专注,绘画动作专业得仿佛就是刑肖本人。
阮佳年对照着剧本看他的表演,发现他做了很多琐碎的功课。
比如他给刑肖设计了一个小动作,每当刑肖陷入沉思的时候,他就会把削得短小的铅笔别在耳后,手掌不住地轻拍自己的大腿。
比如刑肖完全沉浸在创作状态里的时候,有时会无声地碎碎念,在屋里来回踱步,活脱脱一个“尽皆过火,尽是癫狂”的艺术家形象。
阮佳年无比钦佩,明明剧本上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季书寒却能准确地抓住人物特性,把刑肖立体化地展现出来。
让人忍不住相信,他就是刑肖本人。
这就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季书寒在戏剧世界里的魅力和天赋。
片场休息的时间,习怀在盯监控器。
阮佳年坐在后头休息,旁边时不时有工作人员过来和她搭话,说一些哄人开心的俏皮话,生活制片江朔还亲自给她送水,问她肚子饿不饿。
阮佳年心知肚明,这是昨晚那个黑红热搜的后遗症,有些坐立难安。
幸好这时化妆老师来喊她:“阮老师,化妆间给您空出来了,您可以去换衣服了。”
阮佳年找到借口离开。
拍完了季书寒的戏,习怀摘下耳机往桌子上一搁,纳闷道:“我说你们今天一个个怎么回事,怎么都跟太监似的,对小阮谄媚得很,她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化妆老师正拿着小镜子照自己的眼妆:“没有吧,习导您看错了。”
“怎么没有,一个个的从早上开始就不正常,”习怀问,“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季书寒停在监控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化妆老师收起小镜子,惊讶:“您没看昨晚的微博吗?”
“没有,”习怀给自己找盟军,“你看了吗,小季?”
季书寒摇头,他很少玩微博。
“你们习导就是个老古董,怎么会用微博,”江朔解释,“就这么回事,佳年昨晚又被黑了,还上热搜了,底下评论全是骂她的,我们这不是怕她心情不好影响发挥么。”
“就是,大家同一个剧组,互帮互助团结友爱嘛。”化妆老师说。
习怀好奇:“什么视频啊反响这么热烈,给我看看。“
“您可真落伍。”化妆老师掏出自己的手机给他找。
阮佳年换完衣服出来,看见监控器后头围了四颗脑袋,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视频里歇斯底里的女音。
她奇怪地走过去,很快听清了那个歇斯底里的女音来自她自己,脚步受惊地一顿。
四颗围观视频的脑袋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习怀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小阮以前演戏这么烂……看来我这导演做得真是不错。”
“……嗯,您确实做得不错。”
习怀揽住季书寒肩膀,颇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你这男主角也不错,辛苦你了。”
“嗯,”季书寒带着笑音,“不辛苦,能者多劳。”
阮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