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好像并不是很想说起以前的事,尤其说起肖莉的时候,他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变得苦涩。
“...”
听到这,殷霜好像记起,记得好像肖莉在她面前既嚣张又得意的说过。
说大叔和她之间的感情,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他们两人经历的风风雨雨,并不是她这样的一个高中生能理解的。
想到这,殷霜有点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突然问起这样的一件事。垂下眼睑,她想着该如何尽快结束这个让她心情复杂又难安的话题。
“那个时候,才十几岁,很多事哪里会想那么多。只觉得在当时,好像一定要帮肖莉挡那一刀,不然,她必死无疑。”
禹啸看的出她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她额前的一缕青丝撩开,看着她的眼睛。提到肖莉的时候,他的一双黑眸变得深邃无比,里面像是一潭无底的深水,无论如何就是看不透。
“大叔对肖莉还有...还有感情吗?”
想到打了她两次的肖莉,殷霜叹气,连忙捂住嘴巴。
其实她不想问,但自己的一张嘴好像不停大脑使唤。
“感情?哪里会有!大叔现在不是有丫头了吗?更何况,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如果大叔真的还放不下肖莉,就不会和你在一起,丫头....”
大叔哭笑不得,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但是你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不是吗?没有感情,是不是也有亲情在里面?第一次肖莉打得我住了那么久的院,不是大叔私自跟派出所那边协商好解决了吗?大叔...你好残忍。”
这件事,其实殷霜一直放在心上,只是一直没有契机说出来。
现在,她自然的提起,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大叔当时把肖莉保出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心里对肖莉还有未了情。
“不是的,丫头...”
许是想到第一次她被肖莉打的极惨,大叔一脸的愧疚,伸手想重新抱她入怀,但她已经坐起身,就这样坐在了禹啸的旁边。
“什么不是,大叔...那个时候,貌似大叔还是喜欢肖莉的,不然后来怎么会用半个香茗的股份去给肖莉还债,对不对?”
殷霜觉得自己又开始纠结了,这些事,好像成了她心里的结,有时候分明打开了,但过不了多久,那个结却自己又牢牢的系上了,而且很死。
“那是大叔对她有所愧,毕竟她跟着大叔走南闯北,身世又可怜,所以大叔才想着一次又一次的救她。人的感情,本来就害怕男女双方任何一人去消磨。你知道的,肖莉她这人从来都不想吃任何一点苦,在这里面,很多时候,也是大叔的错,没好好的去引导她,以致于她一错再错。那次她打的你住院,本想着就此让她在牢里待上个几年,但见她在大叔面前痛哭流涕,不停保证她再也不会这样。一时间心软...唉~”
大叔好像很后悔,叹息一声,伸手又想把她拉入怀中。
“叹什么气,不都过去了吗?其实本来已经不想放在心上了,突然间想起,就问问。其实殷霜好多时候都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悲伤苦难一直伴随着自己始终。哪怕现在和大叔你在一起幸福快乐,但有时候会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幻觉。只要一生出这样感觉的时候,殷霜都会害怕不已,一颗心就会变得既浮躁又恐慌。”
殷霜推开禹啸的一双手,朝旁边移了移,双手抱膝,小脑袋轻轻的搁在上面,看着窗外的阳光出神。
“丫头,你...”
大叔没想到她会这么敏感脆弱,起身,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一头青丝垂落在腰间,想要摸她的头,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阳光洒在卧室,光线中,微尘起舞颤动,殷霜定定的看着,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一刻....
她的心里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