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真不知道,我没有经手。”他很清楚只要他不承认,温灼就拿他没办法。
温灼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手指敲打着桌面。
有节奏的敲击声让江昀泽后背发毛,危机意识促使他快速回想起那群狐朋狗友的话。
“最,最右边那瓶。”颤抖的声音及时叫停了即将和他亲密接触的酒瓶。
“我还以为你嘴有多硬呢。”温灼嘲讽,丢下酒瓶将手机转向他说的那瓶酒,端详了一番,果然发现了瓶塞上的针孔,玩味的表情顿时消失殆尽。
“居然都是真的。”温灼低声喃喃,有些索然无味。
瞥了一眼又摊倒在地的江昀泽,她嫌恶地翻了个白眼,果然是能屈能伸的江二少,现在这副模样哪能看出日后的心狠手辣,不过不择手段倒z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厕所里,温灼拘了一把水泼在脸上,凉意驱散了些双颊的热度和醉酒带来的昏沉感。
镜子里熟悉又陌生的模样让她有些恍惚,似哭似笑的表情彰显着内心的不平静。
穿进修仙文几十载,她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这一刻的发生,虽然她现在好像又变成了娱乐圈文的恋爱脑女配,但并不妨碍她此刻得偿所愿的开心,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温灼,好久不见。
想到今晚江昀泽的下作手段以及后续的发展,她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真的,王宝钏来了都笑不出来。
简单概括一下人生剧本,她,温灼,一个恋爱脑女配,前期爱慕倒贴男主容年,包括但不限于用尽手段跟到各个剧组,社交媒体频频整点活,费尽心思送些人家不接受的好意等。
当然一切都已经发生在今晚之前,今晚喝下加料的东西后她和江昀泽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在事实和花言巧语中她成功变成浪子男配的手中花,甘愿付出所有,而女主于清晚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神女。
随着故事的发展,容年和于清晚修成正果,而她作为工具人女配,为江昀泽付出所有之后又被他为了自己能更好地掌握江氏送到了某位贪恋她的老总床上。
她就像一个没有思想的物件,短暂的人生换来的是江某手里数不尽的私密照和pua,最终的结局是受不了声名尽毁从高楼一跃而下。
挺难评的,尽逮着她一个人薅,男主男配身边都转了个遍,比她穿的那本修仙文还要工具人。
“啧,早知道揍狠点了,还以为他只是今晚图谋不轨呢。”温灼按了按胀痛的额角,面露可惜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想借这视频搞掉江昀泽还是有点难,甚至有被倒打一耙的可能。要不干脆直接给他一剑吧,温灼犯懒地想,哦,她没有剑了,那换个方法,脑子里危险的想法不停地往外冒,个个都能把牢底坐穿,最终只能含泪放弃。
“算了,以后再想,反正他又不是活不过今晚了。”
午夜的城市仍然灯火通明,热闹到风中都夹杂着几丝热气。
“夏天了呀。”
温灼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月亮有些感怀。
高考结束的那个夏天,她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夏天,她回到了这个世界,恍惚间,她仿佛从未离开过。
暖风带起她的发丝,也给她带来了实感。
“滴滴。”
车窗摇下,林启越的脸出现在眼前。
“温灼,上车。”
温灼倚墙看向明显成熟了许多的男人,笑骂道:“胆子肥了呀林七月,开始直呼大名了?”
“就大一个多月而已。”林启越习惯性地回嘴,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眼中迸发出欣喜,喉咙也变得有些干涩,“姐!你回来了。”
来的路上他满怀期待地想是不是温灼回来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感知到他的姐姐真的回来了。
温灼上车,伸手揉了揉他还有些湿的头发:“走吧,去你家”。
浓郁的酒气熏得林启越皱起眉头:“这是喝了多少?我刚洗的头都要被污染了!”
“额,没多少吧。”温灼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空瓶,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林七月你那是什么表情!”
“呵,我明天就告诉小姨。”林启越收了眼神,习惯性地回嘴。
“你敢!你要是说了我就把你十四岁坐跳楼机尿裤子的事告诉大家。”
“少胡说,我才没尿裤子!”
“我有证据。”温灼得意地看着他。
“那是激流勇进打湿的。”林启越争辩着,眼里却带着笑意。
“呵。”温灼移开视线,不再同他争辩。
无声的言语和车尾气的味道一样,都让林启越难以接受。
林启越:好气哦,半夜急吼吼出来接人的我像极了她忠实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