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和宁纪成一回宁府。
他俩共乘一辆马车,后面跟着若拂和小喜的马车,还有小桃和荷珠一辆马车。
若拂经昨晚一事,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
她格外害怕山风,一见到山风便整个人不由控制的瑟瑟发抖,要是山风一靠近,若拂便尖着嗓子喊救命,骂山风是妖怪。
小桃忍不住嗤笑,私下对荷珠说道:
“瞧吧,我就说咱们少爷刚正不阿,山风也跟着少爷一样。”
小桃原本想要让荷珠知难而退,不要妄图幻想得到少爷上位姨娘。
没想到荷珠一脸羞意的看着小桃说道:
“山风大哥一向如此。”
气得小桃不再与荷珠说话。
到了宁府,宁纪成和顾盼儿便径直去了宁母的院子里问安。
“瘦了、瘦了。”
宁母拉着顾盼儿的手,上上下下端详了一遍。
接着佯装呵斥道:
“纪成这小子,成天不着调的,委屈你了,跟着他。以后啊,多来母亲的院子里,少跟那混小子在外面瞎晃。”
“夫人,少爷少奶奶正是爱玩的年纪呢。”
三姨太站在宁母身后,挥舞着帕子说道。
今天宁母的院子里冷清,她们来的时候宁母叫上三姨太、四姨太和六姨太四个人正在打麻将呢。
一见宁纪成回来,几位姨娘立刻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只管伺候宁母。
“少奶奶,你可会打麻将?我这手气太差了,匣子里的珠宝早就输的精光。”四姨娘笑着问顾盼儿。
三姨太和四姨太互相打趣。
六姨太也跟着附和。
顾盼儿心道,六姨太真是见风使舵一把好手,这么快就融入宁母阵营了。
她笑着婉拒道:
“我哪儿敢与母亲玩儿呀,我那首饰匣子里都是母亲和各位姨娘送的礼物,我可舍不得。”
“瞧你,刚巧纪成也在,你媳妇儿这话你听到了吧?”宁母笑着看向宁纪成。
宁纪成连声应道。
当即表示顾盼儿不管输了多少都由自己买单。
在宁母这里用过午膳,顾盼儿便强行被留下来打麻将。
打着打着,就有婆子来信,说是晚上宁家大伯母和二伯母邀请去宁家参加晚宴。
顾盼儿便跟着宁母去了宁家大伯父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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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妹,可要恭喜你了。”
宁大伯母举着酒杯,脸上挂着笑意冲宁母说道。
宁母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举着酒杯微笑示意了一番。
“三弟妹不会还不知道吧?”
二伯母接着问道。
“不知道二嫂说的是何事?”
“外面都传开了,说是三弟是天意降临,才得了呼风唤雨的本事,不仅如此,还能平定人世间的祸乱灾事……”
“二嫂,那都是外面胡乱传的,我家夫君哪有什么呼风唤雨的本事。不过是一道雷将老爷的书房边上堆积的枯木杂物劈着了,引了书房里的书籍纸张,这才燃起大火来。原本打雷就是要下雨,接着下雨也不过是顺应天理章法,怎么就传到我家老爷身上去了?”
宁母皱着眉头,细细解释道。
宁父这个官职得的她都跟着心虚,外面的谣言也越传越离谱,这样的言论,竟然还真有人信。
“三弟妹啊,这我们信不信的,其实也无关紧要。”
“最主要的啊……”
二伯母故弄玄虚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
“关键是看上面怎么想。”
沧河决堤一事,上面来了调令,点名了要宁父前去处理。
宁母顿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自家老爷是什么本事她再清楚不过的。
那可是比儿子还要混。
“这……怎么能叫他去处理呢!”
“三弟妹,你这是说孩子话不是?”
宁母也自知失言,圣上下令可不是儿戏,现在宁父是不去也得去了。
宁母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完了。
要是处理不好事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自己嫁过来夫君不争气就罢了,儿子也仕途无望。
他们宁家……就真的要彻底没落了吗。
现在叫儿子去参军还来得及吗。
当朝圣上就是武将上位,因此格外忌惮武官。
当朝文官武官对立,武官的地位更是完全不及文官。
哪怕是这样,恐怕这也是他们宁家最后一条路了。
在众人眼里,此时思绪纷飞的宁母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调色盘一样的精彩。
宁家大伯母和而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