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再次指着小金龟确认道：“这便是你捉的妖？”
“是啊。”
邢威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伸手拿起小金龟又和书吏对望一眼，两人都露出鄙夷的表情：“这是什么妖？”
“金龟婿呀。”柳无害像看着两个病人似的随口道。
“什么？”两人目瞪口呆。
“啊不。”柳无害忙不迭地纠正道，“龟妖，是龟妖。”
柳无害郑重其事地继续说：“这看起来是个小摆件，但实际上这是很大很大的一只龟妖。你看我这件衣服，就是被它给毁的。”
邢威露出狐疑的目光。
“这样，您若不信，我便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柳无害拉起书吏，“来，配合一下。”
柳无害边说边动手比画，还不时地替书吏摆起龟精当时和自己战斗时的打斗动作。
书吏一头雾水，柳无害则兴致盎然：“我和它进行了残酷的战斗，最后在极其危险的情形下，使出我的大招——点石成金，绝地反击，才把他彻底降服……”
柳无害见书吏怔怔地立在那，还不忘给他提醒：“你这个时候不该站着，已经摔倒了。”
书吏这时才明白自己起到了牵线木偶的作用，脸上露出愤愤之态。
邢威和书吏再次四目相对，两人的目光中流露了一种出奇的默契。
那是对同一件事的处理保持了高度一致的默契。
于是，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院墙外。
随着一声大叫，柳无害被从院子里丢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邢威的吼声从里面传出：“你看看人家，不是饕餮，就是烛龙，再不济也是只九尾狐狸。再看看你，找个烂王八回来充数。”
柳无害龇牙咧嘴挣扎着站起，隔着墙冲里面喊：“老大！你听我解释。”
“注意用词！”邢威反驳道，“这里是北院，别跟某些人一样，把个正规单位搞得跟□□的。”
柳无害赔着笑：“明白，明白，邢判官，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您再给个机会。”
院里一阵沉寂，柳无害以为对方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刚想开口，却不想小金龟被从里面丢出，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又弹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无害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邢威的吼声再次传来：“告诉你柳无害，想留下来，就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干点让别人都佩服的事。要不然，趁早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