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说这句话来着。”
“不行,我不允许。”
闻时初用手把他们两个分开,气势汹汹地道:“你们不能抛下我,我还要走在你们两个中间。”
周予行一脸嫌弃,“怎么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毛病。”
闻时初理直气壮地说:“这证明我十年如一日地专一,不对,是十七年。”
周予行成功被他恶心到了,“闭嘴。”
下节课是语文课,三人走到二楼楼梯处时,碰见了丁绪征。
他们下意识地向他问好。
丁绪征笑着点点头,随后又忽然叫住了沈知淮。
“知淮啊。”丁绪征一脸的欲言又止。
沈知淮听见这似曾相识的语气,眉心一跳,但面上仍旧一片淡定,“丁老师。”
“没事,也没什么事。”丁绪征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多多加油,加油!”
沈知淮不明所以,却还是应了下来。
闻时初忍不住开口:“这老师是怎么能把情况搞得这么尴尬的。”
“……”
空气死寂了几秒。
周予行和沈知淮双双低下头,抖着肩在憋笑。
丁绪征闻言,瞪了闻时初一眼,“还说,你看看你这次物理考的。”
“物理?”
闻时初还不知道成绩已经出来了,他真心实意地道:“给我看看。”
“不给。”
丁绪征抱着书走向教室,“等会儿自己看去。”
闻时初自己看了,看完,他就觉得自己要完了。
愁眉苦脸了一天,闻时初还是决定,“阿姐,我要去你家住几天。”
冉意语重心长地安慰他,“阿初啊,逃避不是办法,凌阿姨会杀到我家来的,大概率下,我妈会给她提供工具,然后告诉她打哪里最疼。”
闻时初唉声叹气,“天要亡我。”
许落晚听见他们两的对话,不觉笑弯了眼睛。
沈知淮正准备叫她一起去物理辅导,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问:“在笑什么?”
许落晚的眼睛里还是带着笑意,和他说:“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
要不清楚她想什么就说什么,沈知淮差点以为她这句是在敷衍自己。
他替她拿好书包,“走了。”
顾增明今晚没让他们写试卷,反而是用这个时间总结评讲之前题目里的一些难点。
讲了一节课之后,他要去开会,将时间留给他们自我讨论,相互学习。
许落晚无聊地趴在桌上。
她昨晚没休息好,现在也不是很想学习,在听沈知淮给别人讲题。
听着听着,许落晚掩面打了个哈欠,她泪眼婆娑的,但仍坚持看他,坚持在听。
正在讲题目的人笔尖倏忽一顿,他没抬头,只是抿着唇笑了笑。
很快,他清了下嗓子,继续讲解答题思路。
沈知淮的说话速度一直都是不急不慢的,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是提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来问题目的人听得很认真,但有时也会按耐不住地开口打断沈知淮,尝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每当这时,沈知淮的脸上也不见任何恼意,安安静静地听着他的在说。
然后在他卡顿的时候帮他理一下,又或者是在他讲不下去的时候,再次开口。
“原来这道题目这么简单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他拿起试卷,抬头和沈知淮说:“谢谢啊。”
“不用谢。”沈知淮笑了笑。
等那位同学离开之后,许落晚看着沈知淮,眉目带笑,小声学舌,“谢谢啊。”
沈知淮被她逗笑。
他配合她,轻声回:“不用谢。”
说完,他又问她,“你困不困了?”
“不困。”
许落晚回答完,又下意识地道:“我知道,我们今晚不可以早早回家。”
沈知淮听见她这句话,无由笑了起来,“我不是要说这个。”
“我是想说,你要是实在困的话,可以趴在这里睡一会儿,回家前我会叫醒你。”
“没关系,我不困。”
许落晚的脸还是朝向他的,说完这句话后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盯着他看,像是在出神。
沈知淮不知道她那不走寻常路数的思维跑去了哪里,他也没打扰她,拿起笔打算继续写题。
很快,一个五分钟过去了。
沈知淮的笔下一个字都没写出来,题目也看不进去。
他放下笔,转头看她,见她还是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沈知淮无奈先开口:“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