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假，都可让百姓对魔族的畏惧大大降低，减少给魔族提供的恶念。”
月窈叹为观止，“可假的终究是假的，魔族不会任由这样的妄言一直存在，一定会设法挑破，到那时候便是仙门声望受损。”
更何况魔族所能攫取的恶念，并不只有畏惧。
楚归无垂眼：“所以这方法只从凡人口中说出，我们仙门弟子不做置评。”
月窈斟酌了半天词句，才说出这么一句，“你这位师妹好手段，就是不太像修行之人的行事风格。”
楚归无嗯了一声，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师妹的态度很复杂，“师妹入门之前，在人间造反。”
月窈瞠目结舌。
楚归无这一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月窈与他说话，他都不怎么搭理。
青梧宗山门已经近在眼前，楚归无带着月窈悬停在了山门之外。
月窈更加不解，调侃道：“剑君莫不是近乡情怯？”
楚归无却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我会以弟子名义，带你上山。”
月窈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收我做弟子。”
“对。”楚归无语气坚定。
月窈挑眉，“你疯了？”
“楚归无。”月窈连名带姓的喊了楚归无的名字以示严肃，她的眸色晦暗难明，“你以为自己实力高我三分，就有资格收我做弟子了？我在魔族，也被人恭恭敬敬称一声月尊，你想以此折辱于我。”
“我想起来，青梧门内，有一道特殊的阵法，可以替人洗去魔气，月尊，你想要吗？”
这一刻，月窈竟然从楚归无一向沉静的眼睛里看见了三分戏谑。
但月窈说不出那句不想。
她想要。
她决心离开魔界，就是为了寻求洗去魔气的方法。
“真的有？”
楚归无舒了一口气，“果然，即使入魔，瑞兽依旧是心怀苍生的瑞兽。”
月窈再次嗤笑：“瑞兽生于艳阳之日，喜光华垂落，日照满身，但这是天性，与德行无关，你最好不要抱有一些莫须有的期待，我只是厌恶魔气加身的感觉而已。”
“这些是我要判断的事，与你无关。”
“好好好，你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我的好师尊。”
师尊二字虽然出口，但言语之中毫无尊重，反而尽是玩味与轻佻。
楚归无并不在意：“无妨，让我觉得后悔之人，我会亲手杀掉。”
两人并肩进入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