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你那废物哥哥强多了。”
她缩回手,装了数年的情深,差点连她自己都骗过了,她怎么会喜欢萧霁。这人早晚会杀了她和飞章,再美的女人,也不如帝位来的诱惑。
“都是跟你学的,不然如何配得上你。”她勾唇浅笑,“没事我就去睡了,摄政王大人要与我共寝吗?哦,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娶秋氏女,觉得秋氏子嗣从上到下都留着肮脏的血液。”
她清冷一笑,解开披风,径自撩开帘帐,上床榻睡觉。
萧霁气息沉了几分,撕开碍事的帘帐,将她抵在床榻之上,粗暴且愤怒地吻住她,他的力气极大,掐的她腰有些疼。
她趁他吻的意乱情迷之际,吐气说道:“你今夜要留宿宫中吗?”
萧霁身子陡然一僵,外间都是跪着的宫人,他若是留宿,动静必定小不了,明日一早,消息便传尽帝都,摄政王成为了长歌帝姬的裙下臣。
秋长歌杀了他的人,他却留宿她宫中,沉迷女色,如此昏庸,日后有多少人愿意追随他?
萧霁愠怒,她跟秋墨衍里应外合,一个在内迷惑他,震慑朝臣,从他手中夺取权势,一个在外积极谋划,扩大势力,秋家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你骨子里果然流着秋家的血,一样的权势熏心,冷酷无情。”
萧霁拂袖而去,黑色披风在夜色中划过凌厉的弧度。
宫人心惊胆战地进来,伏地说道:“殿下为何要触怒摄政王大人,您和小殿下在深宫中,就不怕,不怕……”
不怕萧霁反了,直接杀了她和飞章吗?
如今宫内,就连慧太妃都寻了个借口去寺庙里吃斋念佛,躲出宫去了,偌大的深宫,就没有几个敢留下来,愿意做萧霁刀下亡魂的。
她摸着枕边的传国玉玺,视线看向外面深浓的夜色,淡淡说道:“一只弱小无助的小猫,在路边乞讨,若是任人欺负,以后便会有更多的大猫来欺负她,你觉得她能活几时?不如当一只凶狠的猫,虎口夺食。”
秋墨衍绝无可能只是简单地去行宫养病。萧霁杀她,便是乱臣贼子,秋墨衍便能发兵帝都,如今她在深宫,萧霁在朝,秋墨衍在外,莫名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局面。
人人都想做布局的棋手,她一个棋子只需隔山观虎斗,壮大自己的力量,慢慢起势。
第二日她拿着传国玉玺和禅位诏书,辅佐着六岁的飞章登上帝位,她与萧霁共同监国。
萧霁和秋墨衍都诡异地没有异议,默认接受,自此长达数月的无帝朝政结束。
梦境最后,一股熟悉的巨大吸引力袭来,她意识不由自主地脱离了身体,从熟悉的朝华殿出现在了冷清的摄政王府,萧霁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