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他冰冷的肌肤,立马缩了回来。
我抬眼看去,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小帅哥,之前在江边吃冰时爆揍别人的那个。他张开手一颗巧克力躺在他的手心,我微笑道谢,拆开裹在外层的薄锡纸,将甜腻送入口中。
好像叫丁小雨吧。
“安柠姐,你知不知道安琪什么时候会回来?”汪大东心不在焉按着遥控器,假装不在意地问。
“这个··她没和我说过要回台北诶,这段时间估计学业会比较忙。”
“安琪又是哪位?我还以为你一心只在班导身上。”那个公子哥忽然换了种姿势折磨我的眼睛,他穿私服的样子简直和我脑海里对他的刻板印象完美适配,人设鲜明。
“安琪是我和大东的朋友。”雷克斯忽然起身,我撑着脸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姿态看他,他推了推那副黑框眼镜,笑得不能再假。
“我去做饭。”
“雷克斯我帮你!”小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不用,你们多陪安柠姐说说话吧,我来就好。”他看着我说。
“是啊,交给他就好了,他做饭可好吃了。”
不会点技能怎么当男保姆。
我勾起嘴角,有些挑衅意味的盯着他,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纽扣整整齐齐扣好,转开视线后默不作声地走进厨房。
我捏着手心里的金色锡纸玩,试着投进他的防线内。
“你叫丁小雨是吗?雷克斯和我说过班上有个很会弹钢琴的男生,就是你吧。”我特意歪头去看那位小帅哥,发尾扫过我的小腿,痒痒的。
丁小雨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把话题转到他身上,怔了片刻。
汪大东帮他回答:“小雨他弹琴可好听了,有一次都把我和自恋狂听哭了诶!安柠姐,你不知道我们那时候有多糗!”
“喂,自大狂,只有你好吗?”
“噗。”我捂着嘴偷笑。
“有人送了我一张音乐会的门票,下周末,正好我也不感兴趣,送给你去听吧。”
我去包里找到那张票,递给他时,他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在抬眼看到票面后哑了声,这种犹豫矜持还怪可爱的。
“收下吧,也不耽误学习。”我的手抬累了,直接把票放在了他身边。
“谢谢。”他终于抬起头,直视我。
//
不得不说,雷克斯做饭确实好吃,这简直有点匪夷所思。他应该也是保姆带大的,从哪去学这一手做饭的本事,别告诉我现学现卖,这对普通人类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在一桌盘子几乎都空掉之后,这几位终于准备离开,我差点没放个礼花欢送他们。
“安柠姐,下次见!”小狗把头盔扣上,一脚跨上机车。“帮我和雷克斯说声拜拜~”
“嗯,注意安全。”
“今天打扰了。”那位小帅哥微微低下头道谢后,坐上了敞篷的副驾,而那个臭屁公子哥戴着墨镜一言不发。
我靠在门边,假笑着摆了摆手。
一阵轰鸣声后,几人扬长而去。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身便撞入他的怀中。
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我被紧紧搂住。
“干嘛?不去洗盘子我可是要扣工资的。”
我仰头环住他的脖子,毫不掩饰地嘲笑。
“为什么把我送你的票给别人?”他微微俯身,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垂,我能感觉到我们越贴越近,每到这种时刻,空间里好像只剩下我们,一切其他的物质都不存在了。
“我没心情去听音乐会。”
“你喜欢丁小雨?”
“很可爱啊。”
砰!
门被关上,他的吻落了下来,将我拦腰抱起。失去重心使我只能牢牢依附与他,我讨厌这种感觉,又变得很贪恋他的温度。
我被按在沙发上,他剥开一颗巧克力塞进我嘴里,我们一起让它融化。
说真的。
有什么区别?
我不会开口再问了,等我结婚后,雷克斯和丁小雨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都是道德以外的不能触碰的男人,只是一个睡过,一个没睡过。
“你怎么…不问安琪什么时候回来?”我咬住下唇,视线里满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散成一个又一个小光圈。
“我比你更清楚…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呼吸声很重,我忍不住去摸他的黑发。
“哦,那你做饭…为什么…啊……”
“专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