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一段时间,完成诺言后直接离开,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直到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长房家的侄子?”
闻景停了手里的动作,看向管家,“还才12岁?”
老管家无奈地点点头,“对,煜风父母在他小时候离婚了,他一直跟着母亲生活。前不久传来他母亲去世的消息,老爷子发话,把人接回家里来了。”
闻景虽然从不过问闻家的事,但在这儿待了两年,对许多事情或多或少也有了些耳闻。
他于是嘲讽地笑了笑,“是离婚,还是被老头子强行拆开的?”
管家没说话。
闻景也懒得再理会,继续原本的事情。
“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
“煜风年纪还小,二房三房家的孩子又都不是什么省心的。平常如若我们不在家,你不妨多照看他一些?”
闻景薄唇一撇。
“又不是我儿子,关我什么事。”
管家无奈:“小景……”
换好了训练服的闻景却不再搭话,直接起身往外走。
“我还有课,先走了。你离开前把门关上。”
说完,少年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外。
站在原地的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天后,傍晚。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课,闻景活动着关节往回走。
路过后门的花圃时,不远处两道压低的交谈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二房家那孩子未免也就太坏了……怎么说也是大少爷的亲生儿子,他怎么敢这样……”
“唉,大少爷整年整年地在外面打理生意,一个月都不回来一趟……老爷子那儿,新领回来的那个就更见不着了,连找人告状都没地儿去啊……”
“要我说这个闻云聪真是混货……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欺软怕硬的东西?”
“你可小点声儿,真让他听见了,你看他那小心眼不扒你一层——啊!小少爷!”
最后开口的人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的少年吓了一跳,手里浇花的喷水枪差点扔上天。
眉目寡淡的少年单手给他按稳了身形。
“你们刚刚在说谁?”
“没、没有……我们谁也没说……”另一个人吓得不轻,赶忙解释。
“别跟我废话。”
闻景冷着眉眼瞥向那人,“是说新领回来的那个小崽子吗?”
“……”
对于“小崽子”这个称呼,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晓得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最后还是被按住的人犹豫地点点头。
“闻云聪欺负他了?”
“……对。”那人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按他想法,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人还能把那可怜的孩子救一救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那个孩子刚回到闻家开始,云聪少爷就总带着几个人去找他的茬——”
“在哪儿?”
“啊?”被打断了话的园艺工人一懵。
“……”少年不耐烦地一掀眉尾,“我问你闻云聪和那几个人在哪儿?”
被这突然凶起来的语气吓得一哆嗦,另一个园艺工人连忙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就在前面那个防空洞的地下酒窖里!”
“行了。”
闻景单手把被自己拧关了的喷水枪扔回园艺工人手里,自己迈开长腿往对方指的方向走。
“小少爷,能不能别说是我们告诉您的?”工人在后面大着胆子问。
“嗯。”
闻景头也没回。
到了酒窖的入口,门是开着的。
两个家里佣人的孩子正贼眉鼠眼地蹲在门口。
往常闻景就见过这俩人跟在闻云聪身后做小跟班。
他唇一撇,直接走了过去。
一看见闻景露面,那两人同时愣在了原地。
其中一个反应稍微快点儿的转头就要往酒窖里面跑。
闻景脚下一迈,不见怎么动作,就一把把人拽回来掼在了旁边墙上。
结结实实地“砰”的一声,那跟闻景年纪相仿的男孩儿直接被他摔哭了。
另一个原本想动作,此时也被吓得傻在了原地。
“……你还算聪明。”
闻景冷笑了声,眼神煞人。
他手一松,把被自己摔得半晕的男孩儿扔到傻了的这个身上,下巴朝着去路一抬。
“我不欺负小孩,所以赶紧带着他滚——从今天开始,别让我再看见。”
连三个数都没用,俩人就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地跑了个没影儿。
闻景懒散地转回身,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