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跪下。”
顾明讲话的时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右手的食指朝着顾楠风。
顾楠风只是抬头百般无赖的看了顾明一眼，然后满是乖巧的朝着另一旁撒娇道：“娘，这是怎么了嘛，孩儿刚刚睡醒就受到爹爹劈头盖脸的臭骂。”
江柔轻轻的咳嗽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顾明身旁，轻声温柔的说道：“郎君，不要发那么大的火气，气坏了身体固然是不好的。”
顾楠风连忙凑了上去，嬉皮笑脸的躲在江柔身后：“对对，爹，你看看什么叫觉悟，我娘这就叫觉悟。”
“小兔崽子，你……”
顾明被气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李夫子冷咳两声，一家三口这才停止了刚才的闹剧。
“爹，你可要注意措辞举止，我的恩师李夫子还在呢。
“孔子说过尊师重教，你再看不上我也是要敬重李夫子吧。”
顾楠风讲话的时候一直藏在江柔的身后。
李夫子留着灰白的长须，一身棕色的长衫透露着大儒的风度但是也难掩身上的古板气息。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已经灰白的胡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楠风直摇头，嘴里感叹道：“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顾家主，顾夫人，固然顾家是全扬州城的首富，有万贯家产，可自古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说，若是顾家主将顾家的未来寄居在顾楠风身上，顾家危矣。”
说罢夫子抱拳行礼，将猪崽拴在桌腿上转身离开。
顾明慌了，连忙从台上小跑下来，一手拉着猪崽一手拉住李夫子的衣袖，将猪崽的绳子交到李夫子手中，满脸陪笑道：
“李夫子莫气，莫气，楠风顽劣，不懂事，我定会好好管教，定会好好管教。”
“我顾家向来是尊师重教的典范，夫子下次来大可不必送礼，夫子爱吃猪崽，待明日我让府上的人买上两马车送到夫子府上。”
李夫子看着顾明，随即又低头盯着手中的猪崽绳子，浑身禁不住的发抖，右手狠狠一拂甩掉顾明的手，质问道：
“顾家主，敢问顾公子课堂上公然殴打同窗是顽劣？公然辱骂老师是顽劣？领着全书院的学生去宵香阁是顽劣？”
“更甚至……”
李夫子话语哽咽，看了一眼猪崽，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顾楠风躲在江柔身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李夫子，你这就不对了，咱们说好的。”
李夫子被气浑了头脑，大声说道：“更甚至将这头猪崽带回书院，说是要为老夫说媒定亲……”
顾明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躲在江柔身后的顾楠风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道：“李夫子，学生也是看你一大把年纪还孤身一人，为了夫子能够不再孤单，学生特意花重金在宵香阁买下花魁养的猪崽，送给夫子。”
“夫子，你怎能不领情还来家里告状。”
“你……”
李夫子彻底被气坏了，也顾不得许多伦理纲常，红着脸张口痛骂道：“朽木不可雕也，顾家有此子终为祸害。”
说罢便气冲冲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