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雪停,大地一片银装素裹,扬州城的早上空气格外的清新。
顾楠风,陈寻,李贤宇三人前日便已经相约好要去赛马。
顾楠风一夜未眠,虽说在古代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顾楠风早已经被婚姻自由的观念刷新三观,娶一个素未莫面的女子,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陈寻与李贤宇见顾楠风独自蹲在路边,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看到顾楠风时更是吓了一跳:“楠风,这才一夜未见,为何落得如此惨状。”
“蓬头垢面,连黑眼圈都出来了,莫非昨夜背着我二人折返宵香阁中。”
顾楠风长叹一口气:“狗屁,我要成亲了,我爹竟然让我娶叶世安的妹妹。”
“什么!”
“哈哈哈”
两人先是一愣,接着没忍住便哈哈大笑起来。
“楠风,你莫不是在拿我二人寻开心,你娶叶世安的妹妹,那叶世安岂不是成了你的大舅哥。”
顾楠风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谁若是能帮我推掉这门婚事,我将我的白龙马送给他。”
“白龙马!”
听到这三个字两人更是双眼放光。
这白龙马乃是西域的特种马匹,整个大庆国仅一匹,也是顾楠风二十岁成人礼时顾明花重金从西域所得。
此马体态硕肥,气势雄壮,颈项高耸,雄姿勃勃,更重要的是在赛马比赛中从未有过败绩。
顾楠风一直将其视做眼中宝,平日旁人摸摸都不让。
“楠风,你此话可当真!”
“男子汉无戏言!”
“好!”
李贤宇思索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坏笑:“楠风,我有一计,若成那叶世安的妹妹必定主动退婚。”
“什么计策?快快讲来。”
李贤宇趴在顾楠风耳旁喃喃几句,顾楠风听罢满脸的困惑。
一旁的陈寻更是急得想尽千方百计偷听,却被李贤宇死死防守。
“李贤宇,你说的法子能行吗?我总感觉不太靠谱啊!”
李贤宇哈哈大笑:“楠风,你是连我也信不过了,扬州卧龙的封号不是白叫的,听我的准没错。”
顾楠风看着一旁幽怨的陈寻,弱弱的问道:“陈寻,你是不是有个外号叫扬州凤雏。”
“切,我可不是凤雏,小爷外号大聪明。”
陈寻满脸的骄傲。
“行吧!”
“事不宜迟,叶家今日叶老太君寿宴,到时候扬州城的权贵必定会齐聚一堂,正是下手的大好时机。”
叶家大厅之内,叶老太君红光满面坐在主座上满面春风,看着下面整整齐齐前来祝贺的晚辈,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在叶老太君贴身女侍一声吆喝:“叶老太君寿宴正式开始。”
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屋内的众多女眷连忙准备自己的装束。
首先上礼的是扬州刺史的小妾。
“刺史大人得知叶老太君大寿,特命我等备黄金手镯一对,琉璃盏杯具一套,百年人参一株,恭贺叶老太君福寿安康。”
叶老太君哈哈大笑:“替我谢过刺史大人。”
接下来出场的都是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世家,拿出的礼品更是不俗,一个比一个夺目。
柳家在本次寿宴中算得最弱的家族,因此出场的顺序自然也是放在最后。
江东柳家送上新上季的上好布匹三捆,银镯子一对,恭祝叶老太君洪福齐天。
和前面几家的贺礼相比柳家的也算最为穷酸。
叶老太君笑了笑,像前面几家一样,看都不看一眼便让旁边的侍从将贺礼拿到后面去。
待众人以为上礼结束之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柳亚茹突然上前,手中捧着一副画卷,开口说道:“江东柳家长女柳亚茹送上书画一幅,祝叶老太君身体康健,容颜焕发。”
“书画?”
叶老太君眉头皱了皱,显然在如此场合别的家族不是送金银便是送稀奇古怪的宝贝,柳亚茹拿来的一幅书画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二夫人王氏瞪了柳亚茹一眼,连忙上前跪下解释道:“叶老太君莫怪,是我柳家管教不严,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
叶老太君未曾理会,开口说道:“亚茹,把书画拿上来让我看看。”
柳亚茹捧着书画上前,此时跪在地上的王氏母女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女儿柳金锁跪在王氏旁边,恶狠狠的盯着柳亚茹,小声与王氏说道:“娘,若是因柳亚茹丢了这推销新款布匹的机会,回去一定狠狠的教训她。”
王氏看柳亚茹的眼睛早已经眼冒三味真火,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柳亚茹已经死了千次万次。
“哼,这个小蹄子,回去看我怎么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