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线上拉回来。
“您稍等!”婢女匆匆跑走,又跑回来:“老夫人请您去花厅一叙!”徐志山很想跟着婢女去,人家却不好意思告诉他,那是后院,外男不方便入内。行吧,徐之山又跑去骚扰丁家老二,丁坚已经看完媳妇回来,一脸失落坐在厅中,徐之山很奇怪地拍拍他的肩:“人救回来,不高兴?”
二十两黄金,又换个闺女,丁坚内心很崩溃。
徐之山就很不理解:“怎么都是一条命,哪能这样算?有的人家想生孩子生不了,你这么年轻,老婆都给你生俩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这回你老婆孩子死了,你才高兴?还是你不想付剩下的诊金?我们那条小毛驴呢,还有小药童呢,都去哪了,你不会弄丢了吧,啊?”
不,不是,我没想赖账,毛驴在门口拴着呢,药童在门房等着,我、我……这是我家啊为啥你在此指手画脚,这姓徐的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无耻!丁坚无力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浑身力气被抽空了,森森感觉到来自老天的恶意。
另一头,花厅中,崔心难专心致志写好药方,又嘱咐了各种产后注意事项,婢女们都一一细心记下。及至婢女告退,她也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一直未曾怎么说话的丁老夫人突然开口:“你是个好姑娘,当年是我儿做错了。”
“老夫人不必介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还要感谢你儿子呢。
丁老夫人犹豫了一下,问:“那位徐家六郎,与你是什么关系?”
这话让她怎么接,说什么都惹人闲话,最终她选择微笑:“老夫人若无其他事,崔某该告辞了。”
丁老夫人叹息一声:“那位徐公子,倒是真的关心你……”她的叹息
如风一般,送入转身离去的崔心难耳中,让人感受到某种不加掩饰的惋惜。崔心难面无表情,她觉着老夫人的话怪怪的,还有点酸。
想起刚刚那双温热的手掌,和不加掩饰的关切目光,崔心难离开的步子更急了。
丁家有毒,绝对有毒!
她没有收剩下的诊金,直奔门房,带着小药童,牵走小毛驴,径直回去,等徐之山收到消息,她已经走出大半条街。还在丁家喝茶的徐之山那叫一个郁闷啊,她她她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
司马萌发现,教梁宝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难怪朝廷里那些老头子都好为人师!
梁宝默写出女诫的时候,因为篇幅不长,而且不是他亲自教的,司马萌只以为她的记性不错。等他接手了她的文字通识教育,用更难一些、但故事性也更强的纪传体史书教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记性是真的好。带着她读一遍,她便能复述出里面的大部分内容,读两遍,她已能背诵,三遍,若无生僻字,她就能默出全文。
司马萌开始相信,那个她痴傻之前是个女神童的传言,八成是真的。脑子虽然坏了,但记性依然很好!
只是理解依然成问题。不过比起说教性的女诫,故事性强的历史书籍反而好一点,起码她能说出整个故事的梗概来,比如不爱学习的人被人叨逼叨逼然后变得爱学习了,比如有人为了当大官把自己的老婆给杀了,比如……反正她当故事书看,津津有味,每天睡前还要捧本街上写的话本看,他要是催她睡觉,她还不高兴,除非他讲个故事给她听来代替,还不许重复。
逼得不爱学习的麒王殿下硬生生重回书本。
司马萌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把自己给坑了。
但他又不能不管她,嬷嬷们教的东西有限,而且那些琴棋书画,是真的教不会她。你给她一个琴谱吧,告诉她乐理知识,她能照着弹,但是这弹出来的节奏啊、音调啊、感情啊,什么都没有,呕哑嘲哳难为听,绝对不委屈她。
而且这也不实用,谁会让麒王妃表演这些,除非是想看她出丑,那这人肯定是不想活了!
嬷嬷们学的东西也有限,真不如他教的那些故事有意思,她也爱跟着他学
,嬷嬷们讲列女传讲女训,她总偷偷尿遁。
她的字丑,那天被他撞见她在书房练字,好奇过去一看,我去,这不是他大哥的字迹吗?那道给梁家的太子手谕,后来被阿楚收下的,如今到了梁宝的手里。阿楚觉着这字写得好,而且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也不用担心这道手谕外泄会带来什么麻烦。那天被梁宝翻东西偶然翻出来之后,梁宝好奇,于是阿楚就给了她,她一听是大哥哥的字,乐颠颠练起来。
他大哥明明很严肃,为什么她对大哥有种天然好感,难道是感受到他大哥的气质像爹?
司马萌捂额,把手谕没收了:“这天下谁的字都能仿,但两个人的不行,这就是其中一个。”
“我书房里这么多字帖,你为什么不挑一个?”
“你没有说我可以用。别人的东西,我不可以随便乱动。”
书念多了,她遣词造句完整了不少,只是依然不会写文章。司马萌勾唇:“什么别人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