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门,一坨白色的团子便扑上君绾胸脯,“哎呦我的主人,你去打架都不带我,太不仗义了!”
“……”
她靠在窗边有些发愣,谢云弃体内有道封印压制着他的灵脉,封印藏得很深,一般根本发现不了,且野蛮霸道,从外是断然解不开的。他的法力一直不行,定是与这有关。
思来想去,她出门了,白雀还在后面追:“主人,你去哪?我去哪?”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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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姑娘,师尊去大殿议事了,您要不等会再来?”
“无妨。我在此等他便是。”
她直接在门前树下石桌上坐下,这里人少清静,她支着脑袋闭目浅憩,这般动也不动,仙鹤灵兽却都从四面八方而来,纷纷围在她身边,欢愉非常。
这番灵兽异动,惊得弟子们都跟来,见到此番景象更是惊得话都说不来。
要知道峰上的这些灵兽虽不怕人,但也不喜亲近人。就连师尊,它们也只是浅浅的象征性的挨一下,哪会像这般快乐。
不归山的画梦师?真这么神奇?
弟子们思绪万千,君绾有些不耐的睁眼,冷意渗透眼底,灵兽们啼叫几声,又飞旋着离去。
只余弟子们和君绾两眼相对。
他们把头使劲低着:“姑娘,那……我们也走了。”说罢瞬间逃去无踪。
长胤笑着出现:“羡慕呐,这些灵兽与我都不亲近,却很喜欢你。好歹也是我养了它们几百年呐。”
“我有事问你。”她直接了当。
进屋关起门后,君绾正色道:“谢云弃体内的封印,你可知晓?”
长胤端着茶杯的手一滞,面上疑惑:“什么封印?”
“为何他体内有力量如此之大的封印,封印的是什么?他是何人?”她继续问。
长胤浅酌一口茶,才认真的说:“君绾,人自降临于世,便有了天命。为他下这封印的人,便是希望他能做自己,不被天命所左右。”
“天命?”她哼笑,“事在人为,狗屁天命。”
“说来你们也是同道之人,与命斗,与天斗。”长胤话锋一转,“画梦这事,你还要做到何时?不归山凄清孤寂,快两百年了,你又何必一直守着不放。”
君绾低垂着眉眼,没说话。
长胤无奈的叹气:“也罢。枉你为世人画梦,让她们放下执念,自己却是困在其中。”
君绾手指轻叩桌面,没答话,不知在想什么。
长胤气不打一处来:“云弃他们要去青州帮助解决水患之事,你可要同去?”
“我去作何?”
“九州山河辽阔,四处走走,总比一直在不归山的好。”
君绾:“……行。”
君绾这才走到门外,便听见屋内传出清朗的笑声,谢云弃和白雀坐在屋内,不知在讲什么,笑得极欢。
见她来,两人立马起身严肃脸。
“主人,谢大哥来找你的,你不在,就随便聊了会。”
“嗯。”她看向谢云弃,“何事?”
谢云弃乖巧的笑道:“我明日就要去青州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为何同去?离青山派你们去支援水患,我并非离青山人。”
谢云弃情绪高昂:“非也非也!此次水患怪异得紧,说不定并非自然,阿绾如此厉害,我们哪比得上你。遇到什么事,没有你简直不行啊!”
“是啊是啊,主人,青州水患奇怪得很,咱们去看看吧。”
“你当真想去?”她问白雀。
白雀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嗯嗯。”
“如此便去吧。”
谢云弃向白雀挑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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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那日,同行的人见着君绾,都惊讶得不行。唐时哭笑不得,秦灼影和涂镜哼道:“一个外人,竟也和我们同去青州。”
君绾语气很淡:“长胤仙尊盛情难却。”
谢云弃看向她:“……?”敢情是师尊邀的?难怪答应得那么容易!
秦灼影只得憋着一肚子火,并未给她好脸色。
青州与离青山相距不算近,大家御剑前往,一行人御剑而飞十,恰闻天际一声鸟鸣,而后,一道火红的身影迅速飞向云雾,全身的毛散发着细小的火焰,鸟尾长长的划散云层,尖嘴,眉间一道朱红印迹,而它身上,坐着的俨然是君绾。
“九天玄鸟。君姑娘居然有九天玄鸟做坐骑!”仙门弟子惊叹。
谢云弃看着那鸟背上的身影,她姿态轻盈似仙,长发随风而动,独立于世之感,好像世间万物都不能牵动她的情绪。
“云弃,你可知君姑娘如何驯服的九天玄鸟?”孟林晚问。
“师姐,那是白雀。”
孟林晚:“……那只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