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不要引起物议才好!”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清玄大笑道:“这刀本是老道还是俗家,皈依道门前所用。若不是继承了归一门的道统,不得不用这三清拂尘,这渡天刀本真人还舍不得换哩!”
“这刀什么品阶啊?”苇江问道。
“无品无阶”,清玄真人脸上露出古怪的一笑,言道:“你切莫失望,这刀最大的玄机便在无品无阶,为何是如此,本真人至今也未完全看透。这刀内玄机,就留着小辈慢慢琢磨吧。”
归云长老对清玄真人行了一个礼,道:“这小子不识货,师弟先代这小子给掌教真人谢过了。”
清玄真人看了看归云长老,言道:“我看你这徒弟性子,用剑显得孟浪,用枪显得小气,用拂尘——唉,老道真怕玷污了道门。想来想去,这渡天刀给他最是合适!”
苇江重重磕了个头,言道:“谢掌教真人,苇江一定把它弄得服服帖帖。”
“给你三日时间,若你还是耍不起这渡天刀,那便让你师傅依旧给本掌教送归来吧。”清玄真人言道。
说完这句,清玄真人忽然有了一丝后悔,三天时间,是否给得太少?
当初自己可是花了半旬光阴方才将它拿起,莫不是对这小儿太苛求了?!
于是在这归一门的归去来兮峰上,出现了无比怪异的一幕。
一个身材不过七尺的孩童,(小注释:古代的“一尺”,是指成年男子从腕横纹到肘尖的长度,约相当于现在的24cm左右),倒拖着一个九尺来长的大刀,从壁立千仞的归去来兮峰上叮叮哐哐地下来,然后又拖着这大刀片子上了归云峰。
此人便是苇江了。
方才下山,苇江生怕这刀子一气溜下,把自己砸死,或是掉入山谷中,几乎是抱着渡天刀溜了下来的。有几处过于陡滑,满是砂砾,苇江裤子被尖石划得稀烂,多亏荒山无人,洞天戒指里还有几套换洗衣服,倒不曾露腚出丑。
下山还罢了,这番爬上归云峰,那便惨了。
只见他走三步,歇一口气,然后嗨的一声,抬起大刀一头,望山上扯了上数尺,然后歇息一口气。
如此往复,累得苇江骨头像散了架一般,伸出手来,满手皆是血泡。
前面苇江欲把这渡天刀放入洞天戒指带下山,哪知塞了半天硬是塞不进去。
归云长老言道,这刀已有灵识,若是它不情愿,你便塞不进去。
苇江白了归云长老一眼,发一声喊,拖着大刀片子便下山了。
开始苇江气力充沛,加上是下山路,所以勉强还走得动。
到了后面,苇江实在没力气了,四肢瘫软,仰面朝天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归云长老,哭骂道:“我苇江瞎了眼哦,拜了这么一个狠心的师傅,看着徒儿累死,也不搭把手!。”
归云长老被苇江闹得心烦意乱,喝道:“你这小畜生好不懂事,若是老道搭了手,它便要认老道为主了,还认你个屁!”
苇江兀自不依不饶。
归云长老哼了一声:“若不是怕你下山摔死,老道早走了。”
说罢,看也不看苇江一眼,拂尘一摆,日的一声,踏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