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莫大的刺激,双手立刻松去,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面露痛苦,五官紧皱在一起,她的胸口被血染红,但她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依然不死心地向胥千华奔来。
屋内的窗户大开,寒风呼啸,月光明晰,照亮了整个房间。
胥千华猛地坐起,觉得不可置信,这怨魂究竟为什么一定要杀自己?保命在先,只见她翻身而上,衣袂翩翩,手里紧紧攥着那金钗,斜向对方刺去。
那一刺被对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接着又顺势扯住胥千华的衣袖,将其重重摔在地上。一介女子,力气可真大!
这下让胥千华疼得难以忍受,手被迫松开了金钗,滚落在床脚。
但女子始终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完成所有的动作。
胥千华见形势不对,情急之下拉过脚边的园椅,对方一不小心也跌倒在地。借着月光,胥千华清楚地看到她胸口滴下的鲜血。
房间的动静极大,惊扰了客栈的清净。
正当对方准备继续下杀机时,门口的烛光映出了一个魁梧的影子,接着响起客栈老板的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胥千华和女子四目相视,不料女子眼中竟满是惊恐,随后立刻翻窗遁逃,整套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现在就剩下胥千华一个人惊愕,呆呆地坐在地上。
“姑娘?”
无人应答。
“姑娘?”
“没事。刚刚起夜不小心摔倒了,不好意思惊到您了。”良久,胥千华终于松了一口气,五脏六腑却都在翻江倒海。
“那就好。您慢些,别磕着了。”黑影越来越远。
“嗯。”
胥千华忍着疼痛,缓缓站起,盯着床边的金钗,心里五味杂陈。
话说她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多年,甚至去过边界军营亲自坐镇打仗,怎么到了望朝的地界就变得如此狼狈?
无碍,只要到达望都一切都好。
至于那位女子的故事,或许仅仅是不服气自己没死在她手下而已。反正她明日就要离开罗浦镇了,剩下的都交给御魂师吧。
就这样,她慢慢扶起圆椅,在窗边坐了一夜。凉风卷起她的长发,把她的思绪吹向远方。
刚刚捡起的金钗,在桌上悄悄泛出红光。
第二日,胥千华早早就离开客栈,准备即刻启程前往望都。
刚走出客栈那条街道,就听见一老妇人的哭喊声:“官爷啊,您行行好,咱家确实没余粮交税了啊!你看你看,我怀里的孩子还发着烧,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您就再宽限几日吧!”
几个响头磕得叮当响,妇人怀中的孩子哭得也肝肠寸断。
“滚滚滚,你男人死了关我什么事,交不出来就拿你命来抵啊!贱人,别用你那脏手碰我。”一位穿着褐色圆领长袍的男子满脸嫌弃,周围围着几个小喽啰,使劲拖拽着妇人。
行人驻足观赏,却无一人阻止。唯有胥千华在远处冷漠地瞪着,她的拳头早已握紧,嘴角勾起不屑。
“好大的胆子!”此声一出,震惊四方,顿时周围鸦雀无声,只余老妇人的低声抽泣和孩子的哭喊。
长袍男子转身,见一纤弱的姑娘直勾勾地瞪着自己,面容冷峻,即使一身素衣也挡不住她仿若天家威仪的气场,步步紧逼朝自己而来。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欺压平民百姓,望朝的官律就是这么教你治理国家的吗!”她毫不客气的语气里没有给对方留任何反驳的机会。
男子觉得莫名其妙,摆出假惺惺的官威来:“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个小贱人还敢挑衅我,不要命了是吧?”
“朝廷怎么会养出你这种祸害,我看畜生道都不会容你,最好赶快把那妇人给我放了。”
长袍男子气急败坏,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赶忙招呼下手:“来人,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我倒要让大家看看喜欢逞英雄是什么下场。”
下属们立马丢下老妇人,凶神恶煞地朝胥千华跑去。周围看客都屏息敛声,看着这场罗浦镇十年难以一遇的波澜壮阔的好戏。
此时,街道对面的酒楼上正坐着一位穿玄色长衣的少年,手中摇晃着白瓷酒杯,上挑眉头,饶有趣味地看着街道发生的一切。
他一旁伺候的小生道:“公子,你要我打听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
“行啊,今天可真是好事成双。”
胥千华冷眼看着那群野兽。她捻下镶白玉金钗,腾跃而上,如纱轻盈,又不遗余力地朝领头的小喽啰刺去,顿时对方手臂鲜血四溢,双膝跪在地上,疼得直喊“娘”。
事毕,她背过手去,静静地等着。
其他人纷纷不敢向前,警惕地盯着胥千华的一举一动。长袍男子也被这仗势唬住了,但他得要面子,还是喊着;
“上啊!都给我上啊!”
其余人也顾不得心底的害怕,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