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过年回来后对面再也没做过饭,虽然我时常加班,但也不至于这么久没打过照面。
“好像是吧,他家门口垃圾都少了。”邻居姐姐懒懒的回答我。
“这样啊。”
今天我照常回家,看到门口的垃圾没收有点疑惑,清洁阿姨今天请假了?
诡使神差的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垃圾袋,黑色的一个,感觉确实没有什么生活痕迹的样子。
“汪!”
“诶,小黑,别咬垃圾袋!”
最近一楼搬来了一只小黑狗,特别不认生,活泼亲人,就是黑的伸手不见五官。
撕拉一声,他咬破了垃圾袋,我的和对面的。
白色的纸和深红的血,我突然大脑晕眩,然后猛的一痛,我想,我是摔倒了磕到了头。
等我再次睁开眼,眼前已经变成了熟悉的盐水瓶。等等,熟悉?
我猛的起身,针管撕裂了皮肉,徒留血痕。
“小旬!”
我猛的跑向医院门口,最后摔倒在电梯口新刷的大理石上,身上是蓝白色的条纹病服,眼前是光滑的白色地面,四周嘈杂的医护叫喊声和歇斯底里的呼唤。。。
“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别担心,日常发疯。”
“哈哈哈,你还会开玩笑啊。”邻居姐姐笑弯了一双美目,梨涡浅浅。
是啊,因为这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完整,尘封的,混乱的记忆如洪水般冲破堤坝,我是时旬,我早已死在了22岁的那年初夏,记得是六月,陈默还有一个月回国。
15
我不明白现在这个时空,23岁的我是如何出现的,但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不可能见到冬天了。
“姐,我想知道对面住的是谁,你见过吗?”
“嗯,还真没注意,好像是个男的,你知道这个干嘛。”
“好奇,哈哈哈哈。”
那我给你问问,我和管家熟。
看着身份证登记的照片,果然如我所料,是他,我追了一年,爱了三年的男人,我的学长,陈默。
我开始觉得一切都不对劲,错乱的时空,失忆的我,工作后的我们,以及分手,跟踪,和血。
“嘟嘟。。。”我反复拨打着他的电话,我知道是他不愿意接。
“姐,电话借我。”
“喂,你别挂,我有事和你讲。”
对面沉默良久。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别再彼此打扰了。”
“少放屁,这到底怎么回事,陈默。”
他一下子挂了电话,我就知道,这一切与他有关。
“原来你男朋友叫陈默,我每次问你,你都不说。”
不是不说,而是当时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如此不正常的女友,哪怕一年异地,也不可能毫无察觉,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出院吧。”
“啊?”
回家后,我找理由把关心则乱的邻居姐姐送回家,虽然我知道她是不真实的存在,但她如此温暖而真实,我无法拒绝这些关心与爱。
回到家,看着纯白色的四件套,我平淡的扯下它们,扔进了脏衣箱。现在,我应该讲讲,那消失的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