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风情,却魅而不俗。
肖屿只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也不过如此。
“肖先生好。”林颂轻轻打开车门,打了声招呼。
“林小姐,今天很漂亮。”
前座的司机平稳地行驶上路,肖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过车门侧面储物格里的首饰盒,盒子上“BVLGARI”的Logo映入眼帘,是时下很火的白贝母小扇子项链,林颂曾见过酒吧客人戴过,可这条明显昂贵了很多——不同于普通贝母项链,这条的扇形贝母上镶满了璀璨的白金钻石。
“送给林小姐,和你很配。“不等林颂开口,肖屿便取出项链,“为林小姐效劳。”
林颂低头,把头发撩去了一侧,露出雪白的后颈。
肖屿微微靠近了些,替林颂戴上项链,熟悉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又将她包围,肖屿冰凉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她后颈的嫩肉时,林颂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耳根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肖屿看着女孩红透了的耳朵,嘴角不动声色地扬起一丝笑意。
“上次的事情,还没谢谢肖先生,俞先生后来告诉我了,是您帮了我。”
“是吗?想谢谢我?”肖屿没什么表情,一脸有些淡漠的样子,“那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林颂愣住,“还是觉得要当面给您说。”
肖屿的目光在林颂身上停留片刻,“要是我不找你,你准备怎么跟我当面说?”
林颂小声回答,声音像蚊子叫似的,“我想在酒吧总能碰到,但最近都没看见您。”
肖屿直勾勾地看着她,突然笑了出来,“我平时挺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常去。”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缓缓停下。
肖屿下车,替林颂打开了车门,待她下来,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林颂心里一惊,男人的手很大,有些冰凉,轻而易举地就能将自己的手完完全全包裹住。
肖屿带着林颂慢慢往里走,是一幢古色古香的高大建筑,门口高高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用龙飞凤舞的草书写着“妄春山”。
林颂不知怎么,联想起读书时代学习过的王应麟的诗《望春山》,形容这里的景色倒很是贴切。
蓬莱之名不可思,俗客须当避尔躅。林颂心想,自己也算是见过这如蓬莱之地一般的凡人了。
“这里……也是俞先生开的吗?”
肖屿看着她挑眉一笑,“他能有这么好的品味?是我。”
走近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说不上小的池塘,上面零零散散种植着些碧绿色的荷叶,林颂想,若是应季,想必会有满池的荷花,定会十分好看。庭院的面积很大,再往里竟一眼看不到头,只有缥缈虚无仙境似的一片烟雾。
服务员一见肖屿,便礼貌地打了招呼,在前引路。
进到一件雅座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六七个人,有男有女,除了俞崇安,其他都是林颂从未见过的面孔。
见肖屿来了,众人纷纷起身迎接,寒暄着。
肖屿紧紧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林颂再迟钝,也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这是林颂。”肖屿介绍道。
众人落了座,林颂不经意间地细细打量了番,俞崇安坐在肖屿的另一侧,坐在俞崇安身旁的,是一位大波浪卷发的女人,穿着有几分随意,只是随便搭了件低领针织衫,女人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没有瑕疵,柔和的轮廓线条显得她整个人都温润无比。
坐在林颂正对面的,是一位梳着背头的男人,入座后便点燃一支雪茄,一言不发,面露倦色,他旁边则坐着一位身着紧身黑色吊带裙的女人,女人倒是十分殷勤,一会替男人点烟,一会替男人倒酒,一会又询问着男人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生怕自己哪里疏忽了,见男人一直沉默不言,这才安静了下来。
身旁的肖屿和俞崇安聊起了最近参与投资的新兴产业,林颂自然插不进话,自顾自发起了呆,却不小心和对面的女人眼神相会,她自然地移开眼神,看向旁边,而女人却笑脸盈盈地看着林颂问,“林小姐,听说侬在俞总开的酒吧上班?”女人一开口便是一腔柔若无骨的南方口音。
林颂点点头。
女人笑了,玩儿似的转了转自己手腕上戴的镯子,“都跟着肖总了,还去做服务员呀,多辛苦?”话落,又撒娇似的看着肖屿,“肖总也真是的,让我们林小姐干那种活,一点儿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呀。”
肖屿一言不发,薄唇轻抿,脸上写着一丝不高兴的意味。
女人却仿佛没看到似的,继续自言自语,“现在有的老男人啊,一见到漂亮小姑娘就动手动脚,跟吃不饱似的……诶,林小姐,你肯定知道的呀,不过现在好啦,还是你本事大靠上了肖总,苦日子也到头了呀。”
“老邢。”肖屿开口,看向女人旁边梳着背头的男人。
邢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