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但是一切都突然反反复复的开始失控就像火车惨案一样惨烈,有些蠢过头的行为他决定今天晚上睡觉之前就忘掉免得留到明天心烦,他尚存的理智告诉他‘离开,告别,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莫名其妙的使用了反转术式你也根本不打算和她再接触’,他的自我告诉他,‘打架,拔除咒灵,不明白就不要去想,学会逃避,你一直以来不都做的很好吗’,他的情感,以及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觉醒的本能则在让他冷静,让他被束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观感里。
如果真是被诅咒了也挺有趣的,他这么想,正是因为从未体验过,所以新奇,所以想要彻底占据,所以想要拥有,耳边不知名的,陌生男人的声音真的很让他火大啊。
——希望他彻底闭嘴。
说实话,这个想法一出来先把五条悟自己给吓了一跳,随后他很快意识到这种想法不太正常,不太合理,他若无其事的看向了正在一旁安安分分喝茶的望月玲央——
她真的就喝茶啊……连点什么特殊的举动都没有。
“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特殊的姓氏,”五条悟说,“比起这个,你身上的枪袋更让人在意呢。”
“啊,您是说这个吗?”诸伏景光自然的解下来,“说来挺不好意思的,只是随身带了个枪袋吓唬吓唬可能出现的劫匪什么的,毕竟东京的犯罪率……看上去就不太安全。”
“对了,玲央,”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少女嘱咐到,“虽然这片区域里真正的高危犯罪区域还远,但以后还是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万一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人也要注意保护自己。”
——哟,搁我这儿指桑骂来了?
说不清楚内心的感情到底是愤怒还是好笑,大概就是‘被讨厌的猫挠了一下’的程度,因为他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具体的伤害,也只能玩玩这种手段……
“诶,是么?”真正令人火大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五条悟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却只看到望月玲央认真的对着对面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人承诺着,“我一定会小心的,谢谢诸伏先生。”
很好——
现在他的感觉,已经成功的从‘被猫挠了一下’进化成为了‘被隔壁京都咒术高专校长乐岩寺嘉伸强制要求一起去摇滚’。
“看上去诸伏先生对于‘犯罪率’这种知识很有见解呢,不知道有没有曾经和……深入交流过呢。”
“确实没有,下次五条悟先生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记得带上我,我和玲央一定回去捧场。”
“看上去很温柔靠谱呢,是对谁都这个样子吗?”
“当然不是,五条先生呢,难倒对女孩子一直那么轻浮都没有人提出指责吗,稍微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啊,五条先生在附近上班吗?说起来我的朋友说他没有在附近见过你呢。”
“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自愿留下来的,不过你的那些朋友可真是闲,平常居然有时间对一片区域的人进行勘察。”
“说是勘察就有点过了,只不过是因为比较受欢迎,所以周边的人都愿意和他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呢。”
“……”
“……”
一片沉默中,他们企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最后望月玲央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
“唔,茶都喝完了。”她轻轻的站起来,裙摆微微晃动,露出一小片好像被牛奶泡过一样肌肤,她的头发原本梳成了一个松松的髻,现如今因为起身的动作散了大半,冷薄荷色的衣服紧紧贴合身体的曲线,镣铐一样的张力让他感到一种不妙的束缚感,压迫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阴天或雨更适合现在的场景,五条悟想,望月玲央合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在鳞片一样铺满乌云的天空下面,把刀抵在人心口——
刺下去,同时在那人的唇角落下一个轻的像羽毛,分开时还会带着颤音的吻。
“我去再倒些来。”
诸伏景光摁住了她,没费多少力气。
“不用麻烦了,”平稳而缓和的嗓音,听上去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差别,“今天真的很麻烦你了……我和五条先生就先告别了。”
“啊,这样啊。”她彻底的直起身,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表情,“那我送你们吧。”
来不及阻挡,她披上松松垮垮的羽织外套,打开了门,凉风习习,五条悟竟然久违的感受到了‘温度’的含义。
“下次再见啦,玲央。”他听见自己发出和刚才男人别无差异的,冷静的口吻——不,正是因为正常,所以才——
“做个好梦。”他补充到。
……
…………
走在路上的时候,诸伏景光彻底的冷静下来。
他开始思考起五条悟和望月玲央的关系。
穿过下一个路口的时候,电光石火间,他突然觉得现有的,一切的线索都可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