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话’的表情——我说的是常识吧。”
伏黑惠收回了视线,事到如今他突然觉察到自己的神情有些许的冒犯,于是顺着女性的话别开眼神:“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慢慢的说着,“只是这个说法有点新奇,我被吓到了。”
“……完全看不出来呢,[被吓到]。”
听懂女性言下的些微名为[妥协]的态度,伏黑惠只是摇了摇头:“大部分人不会认为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吧。”他解释,手指拉开饮料的锁环,发出清脆的声音,“只是作为[拖累],[累赘]一样的存在。”
伏黑惠也不太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些话到了嘴边就自然而然的对着一个不过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说出了口,但他的确有这样那样的疑问,身份和能力,眼界和阅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一直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感到——自卑?不,并不算是自卑,只是对于自己的能力的困惑,对他血缘意义上父亲的所作所为,對姐姐身负诅咒的事实,对执行任务时一些普通人、死在他眼前……
他感到无能为力,仅此而已。
“唉……”女性叹了口气,伏黑惠试图从中听到失望或者嗤笑,但是他没有,向来善于分辨他人情绪的少年人失去依仗之后变得有点惊慌,女性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用手指轻轻的触摸了他的头发。
“所以说啊……”似乎是无奈,或者是别的什么太过温柔平和的感情,伏黑惠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猛然收缩又很快放开,“并不是因为觉得你们是拖累,”
她简单回答,又在下一刻少年人抬起头试图和她对上视线的时候冷淡的别开眼:“别想那么多了,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轮不到你们来抗吧。”
摇了摇头,她不欲多言,把喝空的一罐咖啡扔在垃圾桶里,微微颔首,像是要就此别过。
伏黑惠猛然站起来。
“虽然有点失礼,”他说,他的声音没有背叛他,平稳的好像他的内心从未发生过动摇一样,“但是,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吗?”
女性回过头,似乎是正在根据他的表情来判断他的决心——成年人合理性的做法,最后她妥协了:“望月玲央。”
依旧是商量的口吻,但细微的地方仍然能听出她言辞中的不容置喙:“下次早点回家?虽然现在的确时间还早。”
“好的,望月小姐。”他克制的回答,“我叫伏黑惠。”
望月玲央没有做出回答,她似乎并不觉得给一个小孩子无谓的希望是好事,也不觉得他们之间会产生除了[路人]以外的其他交集,所以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渐渐消失,思绪快速翻涌,伏黑惠意识到她已经走远了。
他出神的看了看自己手掌间的纹路,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了。
……
…………
——伏黑惠过早的迈进了成人的世界的一角,
——所以,自然要付出点代价。
在论坛上敲敲打打把最后一行字码完的你,收回了摁着键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