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闲不住的,常在一起嬉笑打闹,没个正经顾不上她。
玉溪耐心不足,问多了有点烦躁。
采茶的表现耐人寻味。
可能因为采茶为人温柔又样貌美丽,慕真一直对她心存亲近。
慕真问她:“你从边关来,考完试还会再回去吗?”之前听说采茶来自边关,从小学药。
采茶反问:“为什么问这个?”
为什么问这个?没话找话呗!她不答反问,慕真倒有些愕然,不解道:“我失忆了啊!这道教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所以……”
“可我们这几日说的什么你都记得。”
“是啊,就是以前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采茶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慕真明白了。采茶原来是不相信她啊!难怪采茶并不与她亲近,防备心还挺强。
不过自己确实没说实话。怪谁呢?
扫地本不难,只是有那个茅厕散发臭味,也不是不能忍。最难受的是每周清理粪便。
清粪车一来,慕真就得上前帮忙。
成堆的粪便尿液一经捞起,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这事真不是人干的。慕真想自己还是大意了,高估了自己的劳动能力。
她跟梓兰说了几次,委婉表示自己干不来,梓兰却没好声气:“要不是看着你无依无靠可怜,住持她老人家还不一定会收留你。你爱干不干,有的是人愿意干。”
捏着鼻子忍了一段时间,可巧这天住持王浣过来了。她一般不在这里如厕。可能在前殿有什么事情,和几个年长道士顺路来了。
慕真赶紧跟过去在她们出来时扫了几下面前的地面。
果然王浣注意到了。
“你,不是那个失忆的修士吗?”
“是。”
“梓兰让你干这个?”王浣脸上似乎有点生气。
“是。”
王浣一听神色复杂,马上叫人找来梓兰:“清扫那个茅房的支出不是有账目吗,为什么不招人,让她来做?”
梓兰极力分辩:“本打算找些老娘们来做,正在找,现在这些老娘们都嫌苦嫌累……”
“这笔钱比其他工作付钱多,不可能没人做。要不然你把钱给她。”
梓兰无奈:“——那我抓紧找。”
“你愿意扫茅房吗,一个月给你二两银子?”等住持走后梓兰没好气地问慕真。
慕真想了想:“那光扫地呢?”
“一两。由于你没付钱吃住,就没有钱给你了。”
慕真欣然答应,换到了前殿另一处大院扫地。这里绿树遮蔽,空气清新。干着活心情也闲适了。
这天慕真在前殿扫完地,听得外墙有人声,信步来到外面,发现有几名画师拿着画笔涂料,正在照着几幅画纸画着墙壁。抬头看看墙上已经画上几位古人,看服饰应该是道家名人。还有几卷画像地上随意放着。
她拿起来对照墙壁上的画像看看画工如何。
看得哑然失笑,这墙上的画像画得,实在不像。没有抓住特点,每个人都长的一样似地。
翻着翻着,发现一幅画中人物似曾相识。
那眉中一颗大痣,那凹陷的两颊,那两撇胡须。这明明就是——
“这是谁?”她吃惊地问画师。
“张天师啊!”
“张天师?叫什么?张——一弗?”
“哎,你这姑娘,师尊名讳,怎可随意提及?这就不知道了。”
“真是他?!”
“不是他是谁?”
慕真细细询问方知,这张天师是本道大咖,一向云游四方,四处传道。据说道行极深,甚至传说他会法术。
两人长得如此之像!算命先生和这个张天师之间有什么联系?他的先人?还是他本人?
会法术?莫不就是催眠术?莫非……
“那如何才能见到张天师本人呢?”穿越来的事准跟他有关。找到他!是不是就能穿越回去!慕真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画工说:“每次的大考他必然来的。”
那就是月末了?!现在是月中,眼看就要到了。
慕真心中蓦地燃起希望。这些天来,她除了干活、和姐妹们交流,剩下就是冥思苦想,该在这儿如何度日,一想到自己理想破灭,这种像被流放、被判刑入狱还不知刑期多长的感觉,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现在似乎看到曙光了。说不定很快,就可以回去重操旧业、继续自己的创业大计了!她可不能生疏了技艺。
慕真心情为之一变,不由自主拿起放在墙边的一支画笔,在墙上刷刷几下,迅速勾勒出一个人像。
几个画工陆续围拢过来,一看她画的,都又惊又赞。
“画得真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