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像是被无线拉长了一样,褚浮筠微微缩紧的瞳孔,长风撩起的银发,鼓噪的心跳,以及……隐讳的难言渴望。
手中的细腰几乎可一掌而握,即使隔着薄薄的衣物,褚浮筠依旧可以触碰到那份勾人的温热。
更多……想要更多……
“师尊?”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落了下来。
褚浮筠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近乎于惊慌地推开了陶燃。
“师尊您怎么了吗?”陶燃三两下把话本丢进乾坤袋,担忧地看着褚浮筠。
“无碍。”褚浮筠垂着眸子和陶燃拉开了距离,再抬眼的时候,眉目之间都是冷淡之意。
他知道陶燃心性单纯,在长辈的溺爱下极容易撒娇。
那么……她在和她师兄们相处的时候……也是这种模样吗?
褚浮筠死死的掐住了指尖,只要稍微一想陶燃在别人怀里面撒娇,他整颗心似乎都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
陶燃看着褚浮筠越发冷沉的眉眼,暗叹一声,果然把人给惹恼了。
在她这般想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本崭新的书籍。
“三天后抽背。”褚浮筠语气浅淡,将书给了陶燃之后人便离开了这里。
“啧。”陶燃有些不耐,她丢了面上的呆愣模样,重新端起几分懒散颓丧来。
随意的靠坐着,她垂眸打量着手中的书——《礼戒》。
好一个《礼戒》呀,陶燃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笑着。
无情道,不周山,生灵涂炭。
呵。
……
不周山,朱雀殿外,一群锦衣玉带,华冠丽服的修仙大能站得整整齐齐,姿态恭敬。
为首的女人媚眼含羞,朱唇逐笑,两弯笼烟眉,一双含情目,顾盼神飞,肤若凝脂,颜若芙蓉。
在一众美人之中脱颖而出,极其惹眼。
在看到羲和神舟后,女人眼中的爱意与狂热如海浪般涌来,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盖得干干净净。
她勾唇一笑,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朗声道:“恭迎尊上!”
这声一出,后首的人接连跟上。
声势浩大,场面壮观。
神舟上的谢尘缘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在看到为首的那个女人时,忽然嗤笑了一声。
禅夏?
那可是褚浮筠的一条好狗啊。
他好整以暇的倚靠在栏杆上,忽然想到了前世那些不周山的风言风语。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某一天,褚浮筠的无情道忽然开始动摇。
导致不周山倾斜,海水倒灌,山川崩裂。
修仙界私下传言,让褚浮筠破了无情道的,便是禅夏。
毕竟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从褚浮筠是佛子之时便跟着他的人。
数万年以来,无论褚浮筠身边换了多少人,她似乎总是被放在身边伺候着。
“禅夏?无情道动摇?”谢尘缘忽然勾了勾唇。
是一颗好棋子呢。
思绪翻转之间,羲和神舟已经落在了朱雀殿外。
一众随着褚浮筠出去的白衣修士神色肃穆的从羲和神舟上下来,垂首单膝下跪成两排。
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似乎都是肃杀的味道。
禅夏抬头挺胸,立在一众行礼之人的中间异常显眼。
但是没有人有异议,禅夏理所当然是特殊的。
就连禅夏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一向以着不周山的女主人自居,现如今看着所有人的跪伏,只觉得就该如此。
“哇哦,师尊,朱雀殿好大好漂亮呀。”一声清脆的惊叹落在一片寂静之中。
禅夏瞳孔一缩,抬头看去,便见一个穿着红裙的娇俏少女蹦蹦跳跳的走在褚浮筠前面。
那少女似乎极其好奇一般,左右环顾着,面上尽是新奇之意。
师尊?
这女人是谁?!
禅夏的目光太明显了,陶燃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那股女人之间的敌意让她不爽的皱了一下眉。
抬眼看去,她便正正撞上了禅夏的目光。
“你好啊。”陶燃忽然热情的朝她笑了一下。
“阿九。”不等禅夏有什么反应,褚浮筠忽然出声叫住了她,“过来。”
看着女人骤然惊骇的表情,陶燃眯了眯眼,眼睫一扫,将眸中所有的恶劣都敛得干干净净。
正愁着哪里赚打脸值呢,这个女人,可以用一用。
这般想着,那双纯澈的星眸忽然多了几分戏谑。
她背对着褚浮筠睨了一眼禅夏,像是在挑衅一般。
而后下一秒,她立马又变成了天真无邪的骄纵美人,高高兴兴地蹦跶回了褚浮筠旁边。
“怎么了呀?”
在所有人震惊的视线之中,褚浮筠摸了摸陶燃的发顶,清冷的说道:“跪下。”
没有任何犹豫,陶燃便跪在了褚浮筠面前。
在触地之时,一股灵气便温柔地托住了陶燃的膝盖。
她有些惊奇的抬头看褚浮筠,便见那人微微抿着唇,眉目之间霜雪般的冷意被一种奇特的慈悲所换下。
“从今日起,将离会是我坐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