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忙带你过来而已。因为我脚伤了,直接出去太容易被发现了。二楼,对我来说又太高了……”
元晗引摇摇头,说:“没事,不碍事。”
他拿了个木凳,放在床边,坐下,犹疑着问道:“只是,我有一事有些好奇,你昨夜是如何被带出客栈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在昏迷状态下被带出来的。”
江欲雪回答:“哦,你说这个啊。我最开始确实是昏迷着的,只是那群贼里有个人,可能是力气不够还是怎么,从窗户出来的时候把我给摔了下去……把我给疼醒了,见我醒了,他们才急匆匆地拿出棉布和绳子。还没把我绑好,兰芝就从后门把我带回来了,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元晗引听完,很是诧异,他追问道:“贼把你给摔了?”
江欲雪点点头,也很无奈:“是的,我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回事。但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刚砸在地上。可疼了,所以我不愿再从兰芝的房间翻出去了。我又不会轻功。”
元晗引心中越发疑惑起来。
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你说那个贼本领不行吧,但是却可以在没有吵醒倚在窗边睡觉的见霜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江欲雪带出去。
你说那个贼看起来像新手吧,可是吉祥客栈老板也不至于在第二天,任凭见霜在门口闹事,也要坚持否认见过江欲雪吧。
你说那个贼有靠山吧,但是他们却在听到男子的声音后便匆匆抛下江欲雪逃走。
实在是诡异,处处都透着矛盾。
元晗引暂且按下不表,准备回了驿站再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欲雪,关心道:“你的脚上药了吗?”
江欲雪的脸色微红,她连忙回答道:“不,不必了。也不是很严重,已经擦过红蓝花酒了。”
看见江欲雪的反应,元晗引本想解释自己只是想喊裁月来为她看看伤处,但是又是担心自己解释了反倒引得面前这人又是气恼,于是咽下了嗓子里的字眼。
“你困了吗?”江欲雪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钻了钻,“我们几时出发?”
元晗引回答道:“将要宵禁的时候吧,走回驿站还需一刻钟。”
江欲雪眯起眼睛,说:“那我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好像也不好再拒绝,元晗引没有反对:“你睡吧,到时间了我喊你起来。”
屋内再无人说话,唯余烛火昏黄,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