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小吃来。”
元晗引未说话,默默地将雪蒸糕又往江欲雪那边推了推。
“噗——你怎么忽的傻了?”江欲雪忍不住笑道,“难道要我今日将这些年没能吃到的雪蒸糕全部吃掉吗?”
元晗引弯起嘴角,说道:“你今后若还想吃,也可以随时让裁冰给你做。”
江欲雪自然不会推拒,毕竟这可是雪蒸糕。
吃完甜点,夜色又深沉上了几分。
元晗引和江欲雪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聊着些渝州的人文风俗。一片笑声中,那团笼罩的阴云似乎也暂时消散了。
等到裁冰将茶壶茶杯等物收了下去,他们的话题才又回到赵富贵牵扯出的疑云上。
元晗引斟酌许久,才开口道:“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我们查到如今,甚至挖出了赵富贵背后之人的踪迹,却始终没有找到杀害他的凶手?”
“按照现场的痕迹分析,凶手分明大概率是赵富贵认识且有一定程度信任的人。而他的竞争对手们也不至于为了一亩三分利铤而走险。若说他的仇敌,且得到他信任的,又是除了文山川之外找不到第二人了。可是偏偏这文山川又不比赵富贵高,也与线索不符。”
江欲雪点点头,说道:“符合凶手特征的人似乎眼下是一个也找不到了。若是从文山川透露的事情来讲,这赵富贵也不一定见过幕后这人的真面目。而且,那人也不会亲自杀人吧?若是派死士前往,可这赵富贵也不会轻易放了陌生人进屋吧?”
她越是思考便越是疑惑,线索如思缕般缠成一团,一时间难以解开。
元晗引轻敲桌面,道:“这事倒是难办了起来。”
他看了看江欲雪的脸色,又说道:“唯一的好消息或许是最近坊间传闻消停了些。”
江欲雪的神色果然变了变,她假笑道:“那可真好。虽说真凶还没抓住,但至少不用背着杀人的嫌疑到处跑了。”
“不过应淮可不会就此放任真凶不管了吧?”
“若我说会,序秋也不会相信吧?”
江欲雪眉头轻巧地一挑,笑了笑:“你又不是个不好猜透的人。”
元晗引也笑了笑,随后将话题一转,继续道:“七年前山贼一事,若是直接去问赵文思,想必他不会轻易透露吧。”
江欲雪也认同道:“自然,赵文思和假冒的赵富贵是一条船上的人,之前问话都是真假参半地挑着说。若是专门拿了山贼去问,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多半会守口如瓶。”
“只是可惜陶香姑娘对此事没有那么了解。”元晗引锁着眉头,“但是,若能打探到那山贼是在何处出没的,我们便可以循迹而往。若是运气好,在县衙等地说不定就能找到相关的记录。”
江欲雪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用手撑着下巴,缓缓说道:“李兴……会告诉我们吗?你之前不是审问过他,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沉默寡言至极。他回答问题时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只回答问题本身,不会超出问题多说。”
元晗引思考着,说:“但我还不确定李兴是否是跟在一路的,他恰好是七年前入的赵府。”
“啊,这就麻烦了……”江欲雪满脸忧愁,“这么看来,李兴更有可能是假赵富贵身边的人,哪怕知道山贼出没的地点,也不会告诉我们了。”
根据目前的线索,可以看出假赵富贵在入府之后,对府内的人员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他找各种理由打发走了以前的下人,只留下些对府中之事几乎一无所知的人。至于他身边随身伺候的,则全部换成了自己信得过的人。
这么一来,想要打听当年遭遇山贼的具体信息,也找不到人了。
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沉默顺着透过窗棂的月光蔓延着。
江欲雪忽的灵光一闪,提议道:“要不我们再去北烨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