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的情报中转点。没有人知道K·SF知道什么,没有人知道K·SF会将什么消息告诉什么人,更没有人知道K·SF到底是谁,全世界唯一的共识是但凡K·SF提供的情报从无错误并且价值连城。
玛琉亦有一次与K·SF直接接触的经历。由于MS一直被认为是只有调整者才能使用的兵器,G系列机动兵器操作系统的研发需要从零起步,没有前车之鉴的创新,进展异常缓慢。两个多月前,作为技术部协调人,苦恼于软件方面的进度远远达不到预期的玛琉,忽然收到了一封来自K·SF的邮件。对此大名早有耳闻的玛琉,大喜过望地发现这封邮件的附件竟然是一个简易的操作系统框架。虽然这只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初步框架,可对于在此之前找不到丝毫研发参考的软件团队而言,这份简陋的程序无异于最为及时的雪中送炭。
这么一个多年来游刃有余地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为各方势力所极力拉拢又高度防备,这么多年来没有露过一丝马脚的神秘人,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如此不加掩饰地承认自己的身份?!玛琉瞠目结舌地看着这名怎么看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太过劲爆的坦白使她的心理防线无可避免地浮现道道裂痕。
与面色惨白的玛琉相比,只在恩底弥翁一役中,因任务而从上级口中得知此人存在的穆,倒显得无知者无畏,“你说的K·SF就是…那个K·SF?!”
“是,”爽快地给出肯定的回应,基拉看似随性地举起一只手比了个枪的手势。手臂漫不经心地一划,食指挨个指了指三人的额头,“我想我已经展示了足够的诚意,下面这个问题还请各位认真对待。一下子要各位谈谈对世界、对时局、对未来的看法,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请允许我更换一个更为直接明了的具体问题。一个不争的事实,地球联合诸国,尤其是大西洋联邦,一直深受阿兹莱尔财团为代表的蓝波斯菊势力影响;PLANT内部则亦有人偏激地试图让调整者成为这个世界新的主人。正在发生的这场战争,说到底是自然人和调整者在争利。出于一些私人理由以及PLANT更多是为调整者争取平权,地球联合则为了维持特权,我姑且算站在PLANT一边,不过我的目标可不是让PLANT成为新的世界霸主。通过战胜提升原本处于弱势的调整者的地位,建立自然人与调整者平等、和睦共处的新世界秩序,是我的愿望,我愿意为此奉献我的全部包括生命。身为正规军人,各位想必都有战死沙场的觉悟,那各位究竟愿意为了什么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像一条忠实的恶犬般毫无思考地服从上级命令撕咬敌人直到死亡?还是觉得身为一名地球联合军人,一名自然人,无论如何思考,PLANT和调整者永远必须与之对抗到底的敌人?亦或者也愿意为重铸一个平等和睦,不管调整者还是自然人都不需要再让十几岁的孩子上战场的世界而奋斗终生?”
随着基拉的话音散去,审讯室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静。
末了,“艾伦先生,请恕我直言,除了选择成为您的同伴,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其他都是死路一条吧?”还是穆英勇地挺身而出,代替两位女士直言不讳地点破了弦外之音,“只是艾伦先生,既然您如此率直地告诉了我们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知可否继续请教您一个问题,我们三个何德何能劳您大费周章地和我们说这些?老实说,我不觉得我们有任何值得您这样的大人物花力气谈心拉拢的价值。要是您能解答我的这个疑惑,我大概能死而无憾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这个世界走到今天这一步,尽管贡献大小有差异,但这诚然是每个人共同选择的结果。如果做得到的话,我是很想和世界上的所有人聊聊,看看到底大家期待的世界究竟什么样,”莞尔一笑,方才杀气腾腾的胁迫好似从未发生,基拉从容不迫地坦然应道,“很遗憾,我只是一名普通人类,不可能去了解每一个人的想法,因此我只能选择我认为具有代表性的合适对象进行交流。我觉得三位是非常理想的调研样本,首先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我认为一线军人的看法最值得倾听;其次三位虽然都是军人,可我清楚各位的性格观念各有千秋。当然,我还有一些个人理由,不过我想我没有事事告知各位的义务。”
语毕,环视了一圈三人沉思的神色,基拉猛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铐在座位上的穆,右手握着的扎夫特□□的枪口稳稳指着他的眉心,“闲聊到此为止,从男士开始,弗拉格先生应该没异议吧?我相信各位都是有气节的地球联合军人,就不问各位是否愿意投诚了。二选一,虔诚地与PLANT、与调整者战斗到死还是愿意探索其他的答案?10秒钟时间思考。”
转头向妮可儿示意了一下,妮可儿泰然自若地起身走到一旁,按下了计时器。
10,9,8……
冰冷的电子音在周围回响,空气的流动凝滞于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