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女人笑而不语。
饭吃到一半,何描问:“叔叔呢?”
女人:“原也说你们那头过年都要吃顿饺子,他到二姑家要菜去了,下午阿姨给你包。”
何描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吃啥都行。”
母子俩相视而笑,谁也没接话。
何描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也就不再做声了。
还以为大清早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肚子一定受不了,哪知喝了两碗手脚就变得热乎乎的,这也正印证了原也的那句话:“这是个大补的好东西。”
接下来,外边“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原也吃完从侧卧也拿出来一串,放在饭桌上,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就开始剥皮。
一切准备好了,他问她:“去吗?”
何描:“不了。”
原也也不废话,拿着东西就出了屋。
须臾,动静传来,预示着辞旧迎新。
下午的时候,原也他妈先炸了一箩筐地瓜片给何描当零嘴,然后又炸了一大盆汤圆。
何描一口一个,听着他们母子俩聊着家常。
不大的厨房里,女人抱着原也坐在灶台前,一边往里边添柴火,一边问道:“工作怎么样?”
原也:“还好,老板可喜欢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何描直瞅他,只见他们二人之间哪儿还有她插话的地儿。
突然间,她也好想自己的老妈。
从椅子上站起来,何描谎称说是要去趟厕所。
寻了处无人的地儿,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何描这时候特别想哭。
“是描描吗?”
何描忙应了一声:“嗯,妈,是我。”
“咋的了?”老妈显然觉察出不对劲。
何描:“没事儿,我就是想家了。”
静了片刻,对面忽然问:“是不是受委屈了?”
闻言,何描吓了一大跳,赶忙否认:“真没有,我真的只是想您跟我爸了。”
“啥时候回来?”
“初四。”
“那快了,在那边好好的,别任性,一切等回来再说。”
母女俩又说了点贴心话,这才挂断。
思念一旦产生,就再也抑制不住。
从前不觉得,吃饺子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还是自己老妈的手艺最合口。
不晓得其他地方过年是否有这种规矩,三十这天只能吃两顿饭,晚上辟谷。
这就意味着下午那顿必须多吃点,要不然晚上准得饿肚子。
吃饭的时候,何描拿出两瓶好酒,递给原也他爸:“叔叔,这是我爸让我送给您的。”
男人听了这话高兴坏了,笑的合不拢嘴:“这得不少钱吧?”
何描实话实说:“总共一千多。”
原也也惊了:“这么贵?”
何描点了点头。
男人宝贝的不得了,一个劲儿的说留着自己喝,谁也不给。
闻言,何描也跟着笑了。
送完了酒,何描又从椅子上拿起一个包装袋,双手递给对面坐着的人:“阿姨,这是我妈让我给您挑的,您别嫌弃。”
女人愣了:“我也有份?”
何描笑着应了一声。
女人掏出一件红色的羊毛衫,抚摸了许久,而后十分感激的说:“描描,你有心了。”
何描一直记得原也说过他的老妈比他爸整整大了一岁,也是属龙的,而2012年正好是她的本命年。
女人从来不舍得给自己买这么好的衣服穿,可以说何描送给她的这件羊毛衫是她有生以来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像他们那个年代出生的农村女性,一辈子都是为了别人活。
未出嫁时从父,等嫁了人之后又一切都听丈夫的。
哪怕她有个在大学当官的哥哥,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能养活自己的孩子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什么资格妄想其它?
眼里噙着泪,她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说道:“这是我跟原也他爸一早准备好的,现在送给你。”
说着她将盒子打开,从里边取出一条闪闪发光的金项链,朝原也递了个眼神。
原也心领神会,满意的接了过去并帮旁边的人戴上。
何描摸着胸前的金花坠,说道:“谢谢阿姨。”
这时藏好酒的男人从侧卧出来,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交到何描的手上,他说;“描描你第一次来,我们实在不知你喜欢啥,就给你包了个大红包,喜欢啥就拿去买,权当我跟原也他妈的见面礼了。”
这一下子彻底把何描吓的够呛,她忙往回推: